“大哥，什么是代理人啊？”李承乾皱着眉头，在脑海中仔细搜寻曾经学过的知识，将那些古籍里的记载和市井间听闻的奇闻轶事都过了一遍，却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此线索。
苏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沉声道：“到家里再说。”
一行人来到车场，车场管事早已等候在此，见苏策等人现身，麻利地套好了马，满脸堆笑问道：“怎么大人这次这么快就走了？不再多玩会儿？”
“今儿就是来吃个饭，再说了这整个商场都是我的，什么时候来不行。”
“小的恭送大人。”
一路上，李承乾脑海里都在反复琢磨“代理人”这个概念，反复咀嚼对这词的解释，越想越觉得别有深意，不知不觉间，便随众人回到了县衙。
踏入东花厅，李承乾那单纯懵懂的眼神里，透着强烈的求知欲。
“大哥，啥是代理人呀？”
苏策嘴角含笑，徐徐解释道：“不妨这般说，若贤弟家中有那些不宜亲自出面打理的营生，大可放心交付于我，由我来操持运作。”
李承乾一脸茫然，呆萌地看着苏策。
苏策心中暗自思量，话都已说到这般地步，这小子究竟是真懵懂无知，还是在佯装糊涂？然而，瞧李承乾此刻的神情，倒似在周身散发着“人憨直、家底殷、盼赐教”的意味。
“老弟，知道为啥五姓七望很多家里的业务，都不是自己的人去做吗？”
李承乾满脸困惑，不假思索地应道：“自远古以降，士农工商，等级森严，商人末流，由来已久。世家素重清名，不屑与商贾为伍，岂会自堕身份涉足商事？”
苏策一脸嫌弃地说道：“怎么可能，这世上谁跟钱有仇啊？世家之所以不想亲自下场，说白了就是想稳赚不赔，规避风险罢了。”
未等李承乾回应，他紧接着又问道：“在你看来，我这蓝田万宝集办得如何？”
“好！”李承乾立刻竖起大拇指，“大哥这商场，弟弟我闻所未闻，就算是长安，乃至全国都找不到这么好玩的地方！”
苏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有啥稀奇的？购物、娱乐、休闲一条龙的商场，那可是后世经过N多年才搞出来的成熟模式。
咦？好像不对，如今的青楼，购物、住宿、娱乐也能一条龙服务。只不过，这“购物”指的是买个花魁回家，与寻常买卖物品大不相同。苏策知道自己想远了，连忙收回思绪。
“老弟，要是咱们说服陛下在长安也开个万宝集，你觉得行得通吗？”
李承乾眼睛陡然一亮，脱口而出：“自然可行……”
话至唇边，却又神色一黯，无奈摇头道，“唉，只怕此事难成。这般做法，无异于与民争利，谏官们岂会坐视不管，届时弹劾的奏折怕是要如雪片般飞来。”
“没错！”苏策大笑，话语里带着诱惑，“你可是皇子，陛下肯定也在长安有不少地。不如拿几块地入股，我来牵头在长安搞个超大型“万宝集”，到时候你们躺着赚钱不香吗？”
“太好了，我觉得这件事可以做！”李承乾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若看到了那即将展开的宏伟蓝图。
长安城作为大唐国都，李世民身为大唐天子，又岂会在此毫无产业？其名下商铺众多，一直以来皆由皇庄之人悉心打理。
此番前来之前，李承乾为了更好地了解商业运作，没少向皇庄管事虚心求教，讨教其中的生意经。
但这事儿事关重大，李承乾可不敢擅自做主：“我得回去跟父皇商量商量。”
苏策心里门儿清，这事儿他说了不算，倒也不慌，反正这只是他放出去的鱼饵。瞧李二这架势，把自己调回长安那不是迟早的事儿嘛，最多也就半年的时间，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