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揉了揉酸涩的双眼，晨光透过绮罗坊的雕花窗棂洒在她脸上。对于东家策划的报纸造势，她起初只当是一场玩闹，未曾想第二日清晨，推开店门便见坊外密密麻麻挤满了人，清一色的须眉男子，喧闹声如潮水般涌来。
“各位郎君，为花魁定制的霓裳舞衣尚在路上，不如先回府歇息？”金灿灿很快镇定下来，笑意盈盈地开口。
众人面露失望，正要离去，却听她又道：“不过此次到货仅有五千件，先到先得。”
这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深潭，激起千层浪。五千件看似不少，可碰上出手阔绰的豪客，转眼便能被一扫而空。
近日《长安时报》在长安城风头无两，深受百姓信赖。昨日报上刊登的耆老、文人文章，更是掀起轩然大波。
那些平日里清高自持的评委们纷纷放言，若不献上霓裳舞衣，这花魁评选便失了公信力。于是，一众文人墨客早早齐聚绮罗坊，只为一睹这风靡长安的舞衣究竟有何魔力。
“能否入内等候？”几人试探着询问。
反正此时并无女客，金灿灿爽快应下：“请进！稍后为各位发放号牌，依序购买。”
众人鱼贯而入，目光在琳琅满目的霓裳舞衣上流转，不时发出惊叹。其中“魅惑夜影”款最受欢迎，柔软丝滑的触感引得众人啧啧称奇。
“这质地，若让我家五娘子穿上，定能……”一男子抚着舞衣，眼神炽热。
“就你那身子骨，怕是连床榻都下不来！”同伴打趣，惹得众人哄笑。
忽然，有人被角落的木制人偶吸引。那人偶身着“继母之韵”华服，搭配黑色霓裳，身姿曼妙，尽显神秘风情。
这些出入风月场所的男子，本就不是省油的灯，见此人偶身材按黄金比例打造，不禁浮想联翩。
“郎君，你怎的鼻血直流？”
“咳咳，许是秋燥上火。”那男子慌忙擦拭，又走向金灿灿，“此衣何名？怎生如此勾人？”
“这是‘继母之韵’，搭配‘魅惑夜影’，更添风情。”金灿灿掩唇轻笑。
“多少银钱？”
“‘魅惑夜影’六百四十文，此裙乃爆款，一贯四百八十文。”
“如此昂贵！罢了，我全要了，回去定要好好品评！”
“我亦来一套！”
“算我一个！”
金灿灿一边应承，一边在心底暗笑。脸皮薄些的，虽未当场购买，却也将那套衣裳记在心里，打算寻个无人时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