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咚咚咚!”
谁啊?
她迷迷糊糊地想,挣扎着从桌子上撑起身体。
头痛欲裂,嗓子干得冒烟。
她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脸焦急的黄梅。
“厂长!”
黄梅看见她苍白的脸和无神的眼睛,吓了一跳。
喻永秋靠着门框,声音沙哑:“黄梅?你怎么来了?”
黄梅急忙扶住她:“厂长,你没事吧?”
“我今天在厂里等了你一上午,都没见你人影。”
“梅大姐也担心,我们就商量着,下午我过来看看你。”
她不来不放心,厂长昨天走的时候脸色就差得吓人。
喻永秋被她扶着,只觉得天旋地转。
“我……我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睡过头了。”
黄梅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哪里肯信。
她不由分说地把喻永秋扶到椅子上坐下。
又转身在屋里翻找起来。
“体温计呢?厂长,你肯定发烧了!”
喻永秋皱了皱眉,想说不用。
这丫头,太大惊小怪了。
但她实在没力气争辩。
黄梅很快找到了体温计,甩了甩,塞到她腋下。
“夹好了!”
喻永秋拗不过她,只能由着她。
几分钟后,黄梅拿出体温计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
“三十八度!厂长,你烧得这么厉害!”
三十八度?
喻永秋自己也愣了一下。
难怪这么难受。
黄梅急得团团转:“不行,得去卫生所看看!”
“这么高的温度,别是……别是肺炎!”
这个年代,肺炎可不是小病。
喻永秋心里咯噔一下。
肺炎?
她下意识地抗拒:“不用去,我吃点药就好了。”
竞标就在眼前,她哪有时间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