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男人,就没什么所谓了。
换衣服的同时还自行烧了热水,把伤口重新清理,挨着上药,撕掉一件衣服,将伤口包扎好,期间止不住的倒抽冷气。
江玉往返比上次陆娆去请大夫快的多,请大夫比陆娆粗暴的多,抢了大夫写药方的笔墨,唰唰写了一行字:情况紧急,快跟我走!
因为是同一个大夫,江玉的脸又太有标志性,大夫立刻认出来,大雨天大多铺子都没生意可做,医馆也不例外,但因医馆的特殊性,很少大白天关门。
于是飞快收拾药箱,关了医馆的门,与江玉上了马车来到小食肆。
江玉拽着大夫来到单间,眼瞳缩了缩。
陆娆已经换好了干净衣服,可人不知何时已经昏迷,躺在地上,脸色煞白,眉头紧锁。
“这是着凉了吧?怎么也没个人守着,这天本就潮湿,躺在地上病情必然加重啊。”
大夫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急的不行。
江玉一步上前,弯腰把陆娆抱起来,小心的放回床上,抖开被子给陆娆盖好,去外面搬了张椅子进来给大夫坐。
大夫摸了摸陆娆额头,脸色越发凝重:“烧的这么厉害,怎么不早些来找我?”
江玉发不出声,无法回答,而今天发生的事情,即便能说话也无法给出回答,心焦难耐的等在旁边。
大夫之前曾给江玉诊过脉,知道江玉无法说话,也就不指望江玉能回答自己。
发热严重,大夫还是细细诊脉后,才开了药方:“用冷水打湿帕子敷在额头降温,烧些热水试着喂她喝点儿,药拿回来立刻煎服。”
宋竹青从厨房出来,已经收拾妥当:“开水烧好了,江玉你照顾她,我跟着大夫取药。”
大夫也认出了宋竹青:“你不是前几天受伤那个吗?没来开药我还以为你早走了。”
店就这么大,大夫的话他也听的清清楚楚,于是推着大夫往外走:“大夫您的药极好,吃了一天我就全好了,自然没再去开药。”
江玉端了盆冷水,拿了个干净的帕子,回房间坐在床边,把打湿的帕子放在陆娆额头上。
随即又取了个杯子,盛了些烧开的水,晾到合适的温度,小心扶着陆娆喝了几口。
两块儿帕子,稍微热点儿就替换,频繁且认真,脑子里却早已是一片混沌,胸口似乎堵了什么,又似乎有什么在上下翻腾。
他听到宋竹青回来,听到宋竹青去厨房煎药,听到宋竹青走进房间,来到他身后,呛鼻的草药味很快就填满了狭小的房间。
“药好了,我还特意晾了会儿才拿进来,这会儿应该刚刚好,你来还是我来?”
江玉转头接过汤药。
宋竹青这会儿才发现江玉手上有血,手背关节处一片血红,惊道:“你什么时候受伤的?”
江玉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宋竹青。
把放在额头的帕子扔进水里,汤药放在小柜子上,起身坐在床边,把陆娆扶起来,亲自试了试汤药温度,才一勺勺小心喂给陆娆。
宋竹青没骨头似的靠在墙上,他脸色比五天前昏倒时并没有好多少,看着江玉小心翼翼的动作,神色复杂。
“今天能打赢,还多亏了陆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