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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绸珠帘遮眼,布摇声响,赵宗瑾托住溪鹤的臂弯,新妇在好友们的簇拥欢笑声中跨出房门。
忽然,耳畔安静。
一双熟悉的手出现在盖头下。
她停步柔声说道:“次卿,你可算来了!”
房次卿身子一顿,往日柔情皆无,面色苍白,文雅脸庞徒增悲色。
他不知为何难受,他不想溪鹤成亲!他想带她走!
周围人见他穿着不俗、俊雅非凡,纷纷猜测他的身份。
房次卿强压怨气,打开手中长盒,周围人皆吸一口凉气。
一块黄金打造的巨大凤凰牡丹绽放其中,牡丹花片薄如蝉翼,片片重叠,凤凰口中含铃,昂首展翅,尾羽层叠舒展,华贵光泽迷人眼。
赵宗瑾惊讶,这是——大乾开国帝后新婚之礼,前世溪鹤被册封为皇贵妃,那人便用此物讨她欢心。
“此物,送你。”
房次卿取出凤凰牡丹,将一条长链递给溪鹤,另一条塞给赵宗瑾,凤凰牡丹坠于裙摆,铃铛乱响。
他不舍退后一步,垂眸说道:“愿卿春和夏安,秋泰冬禧!岁岁长乐。”
一字一句,皆为溪鹤。
溪鹤乱生心意,她能感受到房次卿的不对劲,可是,为什么?
“走吧!”赵宗瑾轻声唤道。
“嗯!”
溪鹤与房次卿擦肩而过。
“鹤成亲,我该欢喜,为什么难受……”房次卿不再跟上,热闹与他无关,他凝望好友被簇拥的身影,瞥见文渊周含笑的面孔,嫉恨狂乱,情丝窜入骨髓。
“鹤……迟了……”
鞭炮声炸,礼乐奏鸣,溪鹤在欢笑祝福声中失去思考,一双骨节分明的劲手抚过她的手背,身旁人变得风骨峻峭。
告天地,行跪拜,诸礼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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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月光昏昏,文渊周推门而入,掩去门外牛鬼蛇神、阴谋诡计。
他轻轻褪去外袍,拂开层层纱帷,精雕朱漆大床上红绸丝被凌乱。
熟睡的新妇缩成一团,盖头欲落未落,首饰凌乱,独留一双素白玉手紧拽红绸,金玉双镯映衬,愈发美艳动人。
“溪鹤……”他俯身轻轻唤道:“新婚夜,可不是这么过的……”
溪鹤太累了,昏昏沉沉,身子好像在沸水中沉浮。
文渊周轻轻抱起溪鹤的腰,环她入怀,她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口。
轻揭红绸,拂开额前珠钗玉链,肌肤黏着细密薄汗,散乱的发丝贴着脸颊脖颈,珠钗耳坠失去颜色。
文渊周失神,温热掌心托起她低垂下颌,指腹摩擦温软肌肤,慢慢滑过落到红唇。
带着湿意的呼吸唤醒他的情思,他轻柔摘去她的珠钗耳坠,将墨发散开,又解开她的束腰衣带,褪去厚重礼衣,露出娇红短衫。
红绸墨发,软肌白肤,胸前黑白玉坠,他呼吸愈发沉重,难以自持,可对方睡得香甜。
“我们是夫妻……”
文渊周如墨双眸染上情色,面色痴狂,褪去柔情外裳,冷意裹挟怀中温躯。
唇触朱色,舌卷口脂,湿意又落于额间,发丝纠缠,他迟迟不肯离去。
月色愈朦胧,窗外轻磕声响,文渊周摩挲手下红痕,终究将人缓放床榻,掖紧被角,起身挑灭烛火,合欢酒浇灭炉中安眠香,随后换下白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