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比你大两岁，要是有机会的话，让她带你玩一玩。”
“嗯，好。”
又是一句不冷不热的回应。
王大锤彻底没法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和这个年纪的小女孩说什么，更何况是莫灵这样的特殊儿童。
病房内安静下来，隔壁床的大婶去做检查了，屋内只有这两人沉默着吃包子，两双眼睛都停在莫凡的身上。
简单的解决完早饭。
王大锤又待了一会，见莫凡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正准备起身告辞。
也就在这个时候。
忽地，莫凡的眼睫毛颤抖一下，右手手指也动了动。
“哥！”
一直关注着莫凡情况的莫灵没有错过这细微的动作，一脸紧张的扑到床前。
“莫凡？”
王大锤也连忙走到病床旁边。
黑暗里，莫凡昏沉的意识逐渐回拢，颤抖着睫毛睁开双眼。
光线忽闪忽闪，一直到占据整个视野。
一大一小两颗人头正悬在他脑门正上方。
“哥！你终于醒了！”
莫灵喊了一声，忍了几天的泪水瞬间决堤，大颗大颗的砸到莫凡的被子上。
“医生，医生！病人醒了！”
王大锤眼里有活，立刻出门去叫医生了。
“哥。。。呜呜呜。。。你终于醒了，我以为，我还以为。。。呜呜呜呜。。。”
莫灵哭个不停，断断续续的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到底是个六岁的小丫头。
在外人面前尚能装装深沉，可在亲哥面前，就跟个新兵蛋子一样。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没死吗？”
莫凡费力张口，只是说了这么几个，就觉得嗓子跟火烧一样疼得不行。
“有水吗？”
“有。。。”
莫灵一擦眼泪，先是把病床给摇起来，又把水杯递到了莫凡的手上。
半杯水下肚，干到冒烟的嗓子清润几分，莫凡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昏迷这么长时间，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不知今夕何年，后脑勺都被睡平了。
莫凡最后的记忆，还停在那些人冲到他们家打砸辱骂，甚至想伤害莫灵。
眼前一黑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睁眼，就是在医院。
“我睡了多久？”
“哥。。。你都昏迷快三天了。”
莫灵抹着眼泪，整个人都显得可怜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