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长煦正从书房出来,一袭靛青色长衫衬得他身姿挺拔。他似有所感,抬头便撞上钱秀秀那双含情目。两人目光相接,钱秀秀慌忙低头,却掩不住唇角那抹笑意。钱长煦心头一热,故意放慢脚步,从她身边经过时,袖中手指轻轻擦过她的手腕。
“二哥…”钱秀秀轻唤,声音细如蚊蚋。
钱长煦驻足,假装整理衣袖:“妹妹有事?”
“昨日的诗。。。我读完了。”她抬起眼睫,眸中似有春水荡漾。
钱长煦喉结滚动,正欲开口,忽听一声咳嗽。两人俱是一惊,转头见大哥钱长庚站在廊柱旁,面色阴沉如铁。
“大哥。”钱长煦勉强笑道。
钱长庚目光在二人之间扫过,冷声道:“钱长煦,随我来。”
钱秀秀福了福身,匆匆退下。钱长煦跟着兄长走到院外老槐树下,树影婆娑,却遮不住钱长庚眼中的怒火。
“你与钱秀秀是怎么回事?”钱长庚开门见山。
钱长煦心头一跳,强作镇定:“大哥何出此言?不过是寻常说话。”
“寻常?”钱长庚冷笑,“我见你们眉来眼去已非一日。她虽非亲生,名义上仍是父亲养女,是你我的妹妹。若传出去,钱家颜面何存?”
钱长煦不以为然:“父亲收她不过权宜之计,又未入族谱,怎么能算上我们的妹妹呢?”
“住口!”钱长庚厉声打断,“你可知村里多少双眼睛盯着钱家?她已出嫁两年多,现在是徐家的人,你若坏了她的名声,爹定饶不了你!”
钱长煦垂首不语,眼前却浮现钱秀秀那截雪白的颈子,和那日在徐家的小花园内,她半推半就倒在他怀中的模样。那滋味,比之前与张员外家小妾私会时还要销魂几分。
“听见没有?离她远些!”钱长庚见他走神,更加恼怒。
钱长煦连忙拱手:“大哥教训的是,小弟知错了。”
钱长庚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叹口气:“你好自为之。我去田里看看春耕,你好生读书,莫要辜负父亲期望。”
待钱长庚走远,钱长煦脸上恭敬之色一扫而空。他转身望向钱秀秀所居的厢房,窗纸上映出婀娜身影,正对镜梳妆。钱长煦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鬼使神差地朝那方向走去。
厢房门虚掩着,钱长煦闪身而入,反手落闩。钱秀秀正对铜镜描眉,从镜中看见来人,手中的眉笔一顿,却故作不知。
钱长煦悄步上前,一双温暖大手突然蒙住她眼睛。
“呀!”钱秀秀轻呼,拿起绣帕拍打那双手,“哪个登徒子,敢闯姑娘闺房!”
钱长煦在她耳边低笑:“好妹妹,连我都认不出了?”
钱秀秀转身,钱长煦这才看清她今日装扮,一件杏红抹胸外罩轻纱,雪肤若隐若现。她眼波流转,嗔道:“二哥好大的胆子,大哥方才说了什么,转眼就忘?”
钱长煦一把将她搂住:“大哥说什么了?我怎不记得?”
钱秀秀假意挣扎,却被他抱得更紧。钱长煦嗅着她发间茉莉香,手已不安分地探入衣襟。钱秀秀按住他手腕,媚眼如丝:“你就不怕被人瞧见?”
“怕什么?”钱长煦咬住她耳垂,“父亲要去二叔家,大哥去了田里,这院里还有谁管得了我们?”
“你现在这也5个多月了,按理说胎已稳,我们也好久没有亲热了,难道你就不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