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听了这话愣了一下,原本慵懒的神情顿时紧张起来,赶忙撑着身子要坐起身。但酸楚的肌肉却令她的动作异常迟缓,脸上的痛苦神色难以掩饰。“老师啊……我这身子这几天不舒服,实在没法好好招呼您。”她边说着,一边尴尬地揉了揉凌乱的头发,脸上写满了窘迫。
冉秋叶望着这位年轻的母亲,心中顿生怜悯之情。她没有多言,只静静地坐下说道:“不用着急,我知道最近家里可能出了些事,但无论如何,孩子的情况我们需要先了解清楚。”
接下来,秦淮茹带着几分犹豫与歉意低声讲述了这几日的变故:棒梗偷鱼被捕的事、贾东旭突如其来的离世,每一件都象是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让她说话时语气愈发哽咽。“老师啊,我不是不关心孩子的学习,可是家里实在太乱了,根本抽不出心思顾及其他。”说完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泪水悄然而落。
当话题转到棒梗何时回归校园时,秦淮茹又低头迟疑片刻才苦笑着开口道:“实在不好意思,前些天他又在外面惹祸——偷东西再次被抓进去了。这事我已经不知该如何向学校交代……”这番话刚脱口,就发现对面冉秋叶的表情僵硬住了,一双清秀的眼眸中写满震惊与疑惑:这样顽皮的孩童难道就是她的学生幺?她沉默了许久,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点点头安慰道,“秦女士,请别太自责,事情总会过去的,我们会帮助您共同面对这些问题的。”
听完这番话后,冉秋叶似乎还有未尽之言。然而,她瞥见贾家如今如此落魄的境地,那些想说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一旁,林壮那洞察秋毫的眼神立刻捕捉到了冉秋叶的异常情绪,心里盘算了一阵子:既然秦淮茹现在跟贾家已经没有多少瓜葛了,便直截了当地问道:“冉老师,您是不是还有其他事要说?”这句话一出,冉秋叶暗自长舒了一口气,感觉眼前这个小伙子真是善解人意,赶紧接腔说:“确实有这么个事儿。这学期的学费得交了,况且棒梗上学期的学费到现在都没着落呢,您看……”
一听此话,秦淮茹当即怔住了。依她的印象,之前自己准备去为棒梗交学费的时候,贾张氏拿着钱还口口声声说顺路就交的呀。随即她赶忙说道:“老师,棒梗奶奶上次不是要替他缴了吗?”冉秋叶轻轻摇着头,应声道:“并没有哦。他奶奶之前来学校表示打算一次性缴纳前后两个学期的费用,这在学校里都备过案了。”听完这段解释,秦淮茹气得脸上泛起黑云,在心底将贾张氏狠狠诅咒了一遍:这个狡猾老东西,竟然连孙子的学费都要吞了,实在太离谱了!正当她打算开口自行负担时,目光却不经意间与林壮投来的冷峻目光对上了。秦淮茹心中一寒,这才猛然忆起了曾答应林壮的那个底线原则。随即迅速调整思绪咬牙道:“冉老师啊,情况是这样,我和棒梗现在几乎毫无关系了,等他奶奶回来处理这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