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壮悄悄躲在树后竖起了耳朵,隐约听出傻柱说的是:“秦姐您肯定还没吃饭吧?也知道您带着小当两口人不容易,这正好我今天多打了点儿菜。里面呀,还夹着一块肉呢。”声音越到后面越压得低微几乎带了几分诡谲。而站在一边的秦淮茹心中不由莞尔一笑:就这片巴掌大小的肉还想诱惑我?我中午可是吃鸡肉直接吃到扶墙出来……正暗自念想着,不经意间抬起手揉了揉肚子,却不知自己这个细微动作被傻柱全然捕捉到了,并且误以为她是饿坏了馋涎欲滴。这愣小子心中雀跃无比马上递过去盒子,根本没觉察到对方嘴唇边一闪而逝的轻蔑神色。
林壮看到这一幕,适时地站了出来,嘴上又冒出那让人气得牙痒痒的话:“傻石,人家家里好歹有两口人,你就拿这点儿肉,不觉得寒碜吗?不如留着以后给你儿子吃吧。”傻石这段时间一直顺风顺水,没有挨过教训,被林壮这么一激,“四合院霸王”的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他把饭盒往王玉兰手上一丢,大声吼着朝林壮冲过去:“啊!林壮,今天我非得捶扁你不可!”
林壮从容不迫,轻轻松松一个太极招式格开傻石的拳头,紧接着又用了一套连环掌法,打得傻石毫无还手之力。“哎哟!”傻石惨叫一声,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林壮拍了拍身上的灰,从王玉兰手里拿起饭盒放在傻石面前,慢悠悠地说:“傻石,想留给你儿子的肉还早呢,你先想想怎么找对象吧。”
在这片老城区的地界上,这番话简直是狠狠刺中了傻石的心窝。傻石是个土生土长的老城区汉子,一向自视甚高,哪能忍受这样的耻辱?可眼下却无计可施,只能强忍着憋屈。刚才那一拳让他的膝盖都软了,根本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壮说完就大步离去,一边拍屁股一边摇头晃脑,心里满是愤恨不甘。
林壮望着王玉兰婀娜多姿的背影,快步赶上,两人一前一后朝着李家大院走去。李家堂屋里,两张遗像正对着门摆着,在幽暗的光线里透着几分森冷。林壮暗暗思忖:一定要尽快想办法让王玉兰搬出这四合院,这里是非太多,实在不方便行事。
“一会儿我在前巷口等你,带你和小明出去吃顿好的。”林壮轻声对王玉兰说,语气中满是温柔。
王玉兰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就像春日里即将盛开的花骨朵,充满欢喜。吃顿好的对她来说可是难得的好事,哪会有犹豫,连忙回应:“林壮,你真是太好了。”
小明跟着在一旁听到又要出去下馆子,稚嫩的声音欢快地响了起来:“林壮叔叔太牛啦!”王玉兰一听这话立刻变了脸色,急忙伸手捂住小明的嘴,这可万万使不得,若被人听了去,那可不是小事。林壮心里也是一惊,忙四处张望,生怕有人听见。若是被举报了,至少得被抓去审几天。
王玉兰牵着小明往外走,傻石此时躲在屋里,眼睛死死盯着王玉兰离开的方向,嘴里低声嘟囔,好像念了魔咒似的:“这姑娘一看就是会生孩子的主儿,要是能给我添两个胖小子,该多好啊。”可是他完全没想到的是,这种事儿就好比玩斯诺克,那些你不舍得打进袋子里的球,别人却一个个精准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