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很快就变成了青紫色，像个发面馒头。
她的意识再次开始模糊，不是因为药物，而是因为剧烈的疼痛和恐惧。
她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这个男人打碎了。
可即使这样，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不是普通的哭泣，而是生命在极度恐惧和绝望下最本能的反应。
“还哭？！”李孔德打得手都有些麻了，见雪莹还在流泪，那无声的控诉仿佛是对他最大的挑衅。
他胸中的暴戾之气彻底被点燃，理智被酒精和怒火烧得一干二净。
他猛地转头，凶狠的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扫视着，最后落在了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上。
下一秒。
他抓起那个冰冷沉重的烟灰缸，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朝着雪莹那张已经肿胀变形、血泪模糊的脸，狠狠地砸了下去！
“咚！”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伴随着骨头碎裂的细微声响。
“唔！”雪莹因为剧痛疯狂挣扎，却被李孔德死死压住。
温热的、粘稠的液体从她的额头汩汩流出，染红了洁白的床单，也染红了李孔德那双因为愤怒和疯狂而充血的眼睛。
李孔德眼底闪过一丝狰狞，他再次举起烟灰缸。
那沉重的玻璃制品，刚刚已经在雪莹头上开了瓢，现在沾满了黏稠的、暗红色的液体和几根断发。
“咚！”又是一下闷响，比刚才更加沉重。
雪莹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然后彻底瘫软下来，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
眼睛还微微睁着，空洞地望着某个方向，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个世界的肮脏和不公。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李孔德喘着粗气，看着身下已经毫无生息的女孩，脸上的疯狂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惊恐和亢奋的诡异表情。
他刚刚……杀人了？
这个认知非但没让他害怕，反而刺。激得他浑身燥热。
他喘着粗气，像一头发。情的野兽，再次俯下身去。
温热的血腥味和女孩身体残留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令人作呕的气息。
他伸出肥厚的手掌，在那已经冰冷下去的肌肤上游走，嘴里发出满足而又变态的低吼……
可李孔德不知道的是……
此时的床边。
正趴着一位散发黑气，眼睛布满青丝的红衣女孩。
死死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