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饶命，世子妃饶命！”
处理完事情的萧寂雪行至门外，听到里面的声音没急着进来。
萧寂雪站在廊下，欣赏着院中的景致。
红梅自他出现就低下头去，暗恨自己为何如此不争气。
终于鼓起勇气要行礼，却被他身边的侍卫顾震一个眼神制止。
萧寂雪没往红梅的方向看一眼，他目光落在远处，屋里的对话传入耳中。
苏清霜悠然将账本放下：“吴嬷嬷说的哪里话，我昨日才进门，你犯了什么事要我饶命？”
“这。。。”吴嬷嬷犹豫着。
她知道了多少，自己又该说多少？
苏清霜声音冷下来：“我这个人，惩处下人有自己的准则。坦白从宽，隐瞒从严。
你要说多少，怎么说，都取决于你，但日后被我查出来，你该想想你的下场。”
“什。。。什么下场？”
香茗眯着眼睛看向她，一字一顿：“轻则通报全家打板子，重则直接打死。”
吴嬷嬷浑身一抖：“啊！世子妃饶命啊！老奴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
眛下了些小少爷的衣裳吃食，日常份例。
那。。。那是因为小少爷太小，份例内的东西根本吃用不完，坏了反而要倒掉，多浪费？
老奴就带回家去给小孙子用。。。”
苏清霜弯了弯眼睛：“银子也是给小孙子用了？”
吴嬷嬷伏在地上，哭道：“是老奴一时被银钱蒙住了眼睛，老奴认罚！”
苏清霜点头：“你还不说实话？”
吴嬷嬷不抬头，也没再答话。
苏清霜站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一个在国公府中做了几十年的老人，忠心自不必说。
只是你的心究竟忠于谁，有待考量。
世子是男子，又有公务在身，他有所不察是因为他相信你们！
你们呢？家中这么多奴仆，照顾两个少爷，就照顾成这个样子？”
“拿着主家的俸禄打赏，还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真是好奴才。”
最后两句话，她语气严厉，掷地有声，冷然中带着几分迫人的气势。
吴嬷嬷浑身一抖：“都是老奴的错，求世子妃宽恕！”
“事情都做了，我如何宽恕你？”
吴嬷嬷：。。。
苏清霜蹲下身子，压低声音：“这里只有我们三个，只要你说谁授意你这么做的，我倒是可以饶你一命。”
吴嬷嬷微微抬头看向她，目光闪烁。
“我初来乍到，与这里的所有人都无冤仇，今日要你说实话，也不过是想更多了解国公府的内情。
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是你说的，你尽可放心。”
吴嬷嬷依旧没开口。
苏清霜等了几息时间，豁然起身：“吴嬷嬷监守自盗，偷取小少爷的衣裳财物。
证据确凿，拖出去打二十板子，发配到庄子上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