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头继续道：“二奶奶，如今那女子在外面不肯走，二爷又不现身，这样闹下去不是办法。
无论世子妃出的什么主意，您不妨试一试，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
反正脸已经丢尽了。
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程幽琴目光闪烁：“让她进来。”
苏清霜进到屋里就看到地上碎裂的茶盏和程幽琴一脑门官司的愁苦模样。
她不动声色地上前：“弟妹，几日不见，怎的瘦了些？”
程幽琴藏不住事，开门见山道：“行了，别假客气了。你来不是说帮我解决这件事的？”
苏清霜没有计较她的言语不周，唇角微勾：“弟妹可想好怎么解决了？”
“就是没想好才要听听你的主意。依着我，直接绑了送得远远的，省得看了心烦。”
苏清霜将那信函递给她。
程幽琴接过扫了一眼，上面写着几个人名，后面是‘三次’、‘五次’‘十次’的字眼。
她皱眉：这是什么？
苏清霜微微一笑：“要送走她很容易，却是下策。
二爷如今不出来，二奶奶送走了这位飘絮姑娘，她从此就成了二爷爱而不得的女子，会永远在他心中有位置。”
程幽琴眸光暗淡下来，想起萧延霆，她气得将信拍在桌子上。
苏清霜目光落在她发红的手上：“她敢有恃无恐地来闹，为什么？”
她的分析程幽琴听进去了，对她态度也和软不少，叹了口气道：“肚子里揣了货，觉得能拿捏我了。”
“多久的身孕？”
“不到两个月吧。”
“二爷什么时候给她赎身的？”
“上个月。”
“也就是说，她刚离开青楼，就有了孩子？”
程幽琴意识到什么，又拿起那张纸查看。
张廷，三次。
孙祥，五次。
柳明安，十次。
苏清霜见她开窍了，轻声道：“这是她离开青楼之前那个月接客的次数。
这个孩子是不是二爷的尚未可知。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二爷和飘絮姑娘之间是否真的能做到毫无嫌隙？”
程幽琴的眼睛亮起来。
“上谋伐心，弟妹你是个聪明人，该如何做，不必我多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