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雪手段高，效率快。
当晚就跟苏清霜共享了调查出来的情报。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节分明，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赖老三通过一个中间人得知了聿风的事，那人指点他能从聿风那里得到好处。”
苏清霜皱眉：“除了府里为数不多亲近的人，谁还知道聿风身上的纹身？”
萧寂雪指了指棋盘，苏清霜心不在焉地落子。
他抬眸瞧了她一眼：“是以前照顾聿风一个月，很快就离开的嬷嬷，那嬷嬷自己赎了身，回杉东老家去了。”
“这么容易？”
“申氏准的。”
苏清霜立即会意，轻笑一声：“忽然变得有钱，她被买通了。当时世子不在府中，申氏自导自演，准了她的请辞，放人离开。”
所以，是那嬷嬷将萧聿风身上纹身的事告知给了府上的主子。
“或许她一直都在做着这种事。重金买身边奴才的消息。”
以前小汤圆身边的嬷嬷不也是如此吗？
“那人苦世子久矣，所以才会千方百计地收集这些边缘消息，想要从中找到能扳倒你的破绽。”
苏清霜将白棋放到下巴上，那雪白的棋子竟然比她的肌肤还暗淡三分。
她一双眼眸噙着笑意：“哎呀，是谁呢，好难猜呀。”
萧寂雪面无表情地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到棋盘上，喉结微动。
他们已经心照不宣。
申氏。
申氏用这个消息做文章，让那群地痞来纠缠萧聿风。
无论聿风如何选择对她都有好处。
拒绝，他被那群人拿捏，随时都有危险，万一真的出了事，苏清霜这个世子妃首当其冲，他们夫妻之间就有了嫌隙。
接受。。。
苏清霜脸色严肃起来。
接受，那就是谋反叛国，一定会连累萧寂雪。
我朝有诛九族，但自开国以来，这样重的刑法从来没用过。
所以就算是萧聿风通敌叛国，问罪时最多连同萧寂雪，老国公一辈子都奉献给云苍，不太可能动他。
如此，申氏和她的孩子也能擦着边缘活下来。
果然是国公夫人，出手不凡。
“世子雷厉风行，已经有了反击申氏的办法了？”她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