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莫名有些心虚，垂下眸子：“要不要沐浴，暖暖身子。”
萧寂雪：“好。”
后院厢房中，热气腾腾的木桶在一旁，苏清霜面颊发热，紧紧盯着他的腰带，笨拙地摆弄了一盏茶的时间。
越是想要快些解开它，那手和腰带越是和她作对一般。
越是解不开，她的脸就越热。
仿佛飞上一片红霞，艳丽无双。
萧寂雪目光落在她身上，任凭她尴尬地解不开，终是道：“我自己来吧。”
平日里在如是居她也没做过这种事。
都怪她方才多嘴，非要问他要不要帮忙。
苏清霜如释重负地退开：“那妾身去卧房等你。”
萧寂雪点头，她落荒而逃。
终于不似平日的端庄持重，有了几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
他唇角微勾，将怀中一本书放在旁边的桌上，自贺云礼那里拿来还没来得及看。
萧寂雪宽衣沐浴之后从厢房行至正屋。
他的中衣没有系带，胸前块垒分明的肌肉含蓄而暧昧的半遮半掩。
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披散着，眼眸褪去寒凉，带着几分清澈懵懂。。。
懵懂？
她诧异，带着探究看过去，他已经敛了神色。
贺云礼说，过犹不及。
萧寂雪随意地坐到她旁边，注意到她手中的书：“在看什么？”
苏清霜收起话本子：“一些闲书罢了。”
萧寂雪倒了杯温酒给她：“乡间幽冷，喝点可以驱除寒气。”
苏清霜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萧寂雪诧异地看向她：“这是秋露白，慢些喝。”
苏清霜浅笑一声：“确实与平日里喝的米酒不同，更加清冽，也更有劲儿。世子放心，我酒量好着呢。”
她及时拉回闲扯的话题：“今日我写信给世子，是有一件大事，必须要世子立即知晓。”
说话间，萧寂雪又给她倒上。
屋中暖了些，油灯射出的光芒柔而朦胧。
她目光落在他还在滴水的发丝上。
透明的水滴顺着他的鬓角，下颌与修长的脖颈一路向下，滑进白色的中衣里。
她想，大约是油灯的缘故，衬得他温暖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