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沉愣了一下。
“选秀是不得已。”
他蹙眉看皇后：“皇后难道不知朕的苦心吗？”
皇后垂下眼帘，声音干涩：“本宫知道。”
“既然知道，就不要把此事放在心上，平白让两个孩子为你担心。”
皇后憋着一口气，忍无可忍：“难道本宫现在连伤心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沈君沉愣了一下，诧异地看皇后。
“你说什么？”
皇后扯起唇角，自嘲一笑：“本宫是不是只能像是一个假人，像是挂件，不能有丝毫自己的情绪？！”
她拔高了声音。
沈君沉腾地站起来，一脸陌生地看着皇后。
从前最熨帖，最理解自己的就是她。
如今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皇后直视着沈君沉的眸子，眼里都是失望。
“在陛下心里，本宫是不是只能端庄大方？”
她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可本宫是人，不是一个物件。”
沈君沉眉头收紧，“皇后，现在不是无理取闹的时候。”
‘无理取闹’几个字，宛如棒槌，狠狠砸在皇后心上。
她怔了怔，‘噗呲’笑出来。
笑着笑着，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难道在陛下看来，本宫只会无理取闹吗？”
沈君沉有些头疼，按捺着性子说：“皇后，朕不是这个意思。”
他站起来，捏了捏眉心：“皇后需要冷静一下。”
说完，他转身就走。
皇后看着沈君沉的背影，心好似被无形的手撕扯住了一般。
“陛下到底在逃避什么？”
沈君沉脚步顿住，回过头：“朕没有逃避。”
“朕只是觉得皇后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皇后红着眼睛，注视着沈君沉：“本宫现在很冷静，不需要冷静。”
“本宫只是受够了这种日子。”
沈君沉的心被她的话刺了一下。
他抿着唇，盯着皇后看了良久：“所以嫁给朕，你不幸福吗？”
皇后没说话，沈君沉心里的抽痛感更明显。
“对皇后来说，朕算什么？”
他也有许多不得已。
他肩上沉甸甸的，需要操持着整个国家的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