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瑞轻叹了一口气，转头问邓瀚阳道：“没有助理咋办？临时再找来得及？！”
“一般都会有两手准备。我打电话联系一下，您先带他跟患者见面……”邓瀚阳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缓缓走下了楼。
姚宇辉带着林峰和冯天瑞，去往三楼姚启华的房间。
房间大概只有会客厅的三分之一，除了一张床，还摆着一张相当有年代的木桌，上面的红漆已经被磨掉。
这不是什么值钱的桌子，就只是普通的桌子，用的时间太长了而已。
三人刚刚踏进房间，哪怕动作很轻，但床上的姚启华还是睁开了眼睛。
“抱歉，姚老。打扰你休息了……”冯天瑞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别扯那些没用的。在没有做手术前，肯定要被你们打扰。我就想问一点，今天能做不能？不能的话，我明天再问。”姚启华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他脸上的表情很和善，饱经风霜的脸上有无数皱纹，最令人深刻的就是那双锐利的眼睛，犹如一把利刃一样，随时可以洞穿人心。
这完全不符合人们对打过仗将军的认知。
好像在人们印象当中，战场上下来的人，就是不苟言笑，任何时候眼神中都带着杀意。
林峰反而觉得，这是真实的将军。
眼睛里有锋芒，但无论是态度还是言语，都会相当柔和，但真正释放杀意的时候，也会让生畏！
“今天应该差不多。该准备都已经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差东风了……”冯天瑞道。
“东风是什么？你说的那位中药麻醉师傅？”姚启华问道。
“爸……麻醉师，不是师傅。”姚宇辉开口更正道。
“对对对，麻醉师。其实也是医生嘛。叫麻醉医生不就好了？”姚启华道。
“可能是这样叫，显得专业一点。”姚宇辉道。
“你腿怎么了？走路不正常啊。”姚启华忽然间开口问道。
“没有吧！可能是坐的时间太久了……”姚宇辉没想到，竟然还是被父亲给看出来，连忙随口编了一个理由。
“不太像。反倒像是双腿在磨合阶段，用的不是那么顺畅。是我的错觉吗？”姚启华微微皱了皱眉头。
姚宇辉此刻连忙用求助眼神看向冯天瑞，服用麻沸散的事情，不想让父亲知道。
“老姚，我说的那个人，今天也来了！也确定让他来实施麻醉。”冯天瑞只能转移话题。
那玩意越解释，篓子可能越大。
若论精明程度，他跟姚宇辉，谁也玩不过。
“哦？！人在哪？我想见见！”姚启华眉毛微微一挑。
“这不近在眼前么！”冯天瑞拍了一下林峰肩膀。
姚启华撑着双臂，缓缓坐起来，锐利的眼神上下扫视林峰。
比起之前，现在的眼神似乎更有进攻性。
“你……就是冯老口中的天才？！”姚启华问道。
“天才不敢当。只是恰好在中医上有浓厚的兴趣……”林峰回答道。
“兴趣可没有什么用。天赋才有用！往往会让你事半功倍。我从来一直相信，冯老的眼光，但这一次我实在看不出，你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姚启华摇了摇头道。
说话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