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已经勉强接受了左陶动手打人的这件事，但是在收到监控室那边发送来的监控视频后，姜明还是震惊了。
现在小孩都这么深藏不露的吗？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低配版的武打片。
姜明捧着手机，坐在茶水室的沙发上，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这真的是我们认识那个Pink吗？”将视频往前面拉了点，又重复看了遍：“嚯，这反应速度，那人爪子才刚刚碰上他，下一秒就直接给人掀翻了出去啦？”
“我是真的没想到啊。”姜明瞠目结舌，因为监控离得太远，声音并没有录下来，他看着左陶最后指着对面男人的画面，十分好奇地问了句：“这里，Pink在说什么？”
他才刚刚说完，又看见视频中差不多同时出现的宋时寒，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玩笑道：“不会是一边动手打人，一边吓得哇哇大叫吧？”
瞥了眼姜明的手机屏幕，宋时寒嘴唇勾起了一点弧度，随口说了句：“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姜明表示不信，又问了两遍后，见宋时寒还是没说，虽然不再追问，却还是若有所指：“说实话，我觉得你对Pink挺不一样的。”
宋时寒微微挑眉：“哪里不一样？”
姜明想了想，深深地看了宋时寒一眼，说：“咱们也算是认识挺多年了，反正我之前是没见过你对谁这么关心过。”
“我可到现在都还记得Pink没来之前，你说过的那些话。”姜明自顾自地笑了声，打趣道：“是不是人家一口一个哥哥叫的，你真把人当弟弟看了？”
姜明：“不过我也可以理解。像你们这种AD选手，向来都是拒绝不了一个优秀的辅助，而更加拒绝不了的是，这个优秀辅助一心一意的全都是你。”
宋时寒点了根烟，瞥向姜明：“没正事做了？”
“我可太有正事要做了。”
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姜明将手机关上，看向宋时寒：“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聊点正事。”
姜明问他：“TDK的Demon，你们认识吧？”
宋时寒没停顿：“认识。”
TDK全程TheDarkKnight，是韩国那边公认的三大强队之一，强度和国内的FG差不多，虽然至今还没拿过全球总决赛的冠军，但在每年的总决赛中，必然都有其的身影。
姜明兴致勃勃地问：“你觉得他怎么样？”
宋时寒掀起眼皮应了声，语气淡淡地说：“还行，之前打Solo赛的时候碰见过。”
“Demon下个月初合同到期。”姜明拍了下手，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了罐冰啤酒，打开后灌了口，满足地舒了口气，继续道：“我这次就是为这事去的外地，我以前一个朋友从韩国刚回来，前段时间从他那拿到的消息。”
闻言，宋时寒不露痕迹地蹙了下眉，掸了掸烟灰：“要签他？”
“是有这个打算。”姜明没有否认，往沙发上靠了靠：“不过现在还在谈，我看对方应该也是有这个想法的。总之试试再加把劲，看看能不能把人拿下。”
他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宋时寒一看他这会春风拂面的样子，就知道不出意外的话，事情基本上应该就是可以定下来了的。
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就想到刚刚在训练室因为一条微博而松了口气的男生。
姜明又陆陆续续地说了些什么，宋时寒也没怎么听，他倚在窗台，蹙眉吸了口烟。
一大通话讲完了之后，姜明最后分析了一句：“不过话说回来，Demon和Pink也算是一个路数的，他们玩得都是强攻型辅助方向。你们现在多和Pink磨合磨合，如果Demon最终确定会来咱们这边的话，到时候配合起来也能少走不少弯路。”
“弯路不存在少走不少走。”
宋时寒将烟蒂在烟灰缸中摁灭。
姜明愣了下：“什么意思？”
宋时寒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眉宇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每个人的打法都是不一样的，就算Demon和左陶的打法一模一样，他来了之后大家还是要重新磨合。”
听到这里，姜明也叹了口气，道：“话虽然是这样说的没错，但现在也没办法啊，Pink不可能一直待在咱们这边。”
——
翌日。
因为临近月底，左陶醒来后打开小熊TV，明明才早上八点半，但属于《风起》游戏页面的推荐位上却已经被无数明星主播占据了。
然后放眼望去，一水的全是在赶DDL的熟人。
连一向不爱直播的宋时寒这会也开着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