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就，这也不能怪我吧？
nbsp;nbsp;nbsp;nbsp;“所以卢卡宁让你回去后和他谈谈。”
nbsp;nbsp;nbsp;nbsp;“我去了适得其反吧？”我看向他，“而且你不是说在他彻底控制好之前不准我们俩见面吗？”
nbsp;nbsp;nbsp;nbsp;他看向我，“如果你还能再被他撞进医院，那你干脆别回圣所了。”
nbsp;nbsp;nbsp;nbsp;“其他向导就算了，你要再来一遍我会开始怀疑你哨向大赛打假赛。”
nbsp;nbsp;nbsp;nbsp;倒也不必这么锐评。
nbsp;nbsp;nbsp;nbsp;等我们回到圣所的时候已经是春天了，这次远征无人死亡，但是受伤的还是有不少，有些年纪大的甚至可能要退居二线了。
nbsp;nbsp;nbsp;nbsp;他们的精神世界千疮百孔到就算是我也补不上。
nbsp;nbsp;nbsp;nbsp;那是积年累月的损伤，向导还是太少了，哨兵的折损率太高了。
nbsp;nbsp;nbsp;nbsp;——但这就是末世，甚至没有人能提出更好的办法，如果哨兵不去做这件事，那么人类早就被污染物灭绝了。
nbsp;nbsp;nbsp;nbsp;我洗了澡换了衣服就准备去找余仲曦，已经翻年了，他的生日是新年的第一天，所以新的一年到来，他也长大了一岁。
nbsp;nbsp;nbsp;nbsp;突然有种我在养孩子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恭喜你当爹。】
nbsp;nbsp;nbsp;nbsp;也恭喜你当爷爷。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等我走到训练室的时候，里面的声音就停止了，显然里面的哨兵已经意识到外面来人了，我敲了敲门。
nbsp;nbsp;nbsp;nbsp;门打开，余仲曦穿着一身训练服看见是我的时候肉眼可见的震惊。
nbsp;nbsp;nbsp;nbsp;“好久不见。”我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吊坠，“你的生日礼物。”
nbsp;nbsp;nbsp;nbsp;“这是我在远征队的时候从一头闯入营地的狼形污染物身上取下来的，是它唯一没被污染的一颗牙。”
nbsp;nbsp;nbsp;nbsp;那颗牙杯棕色的皮绳绑在挂绳上，是一个可以挂在脖子上的吊坠。
nbsp;nbsp;nbsp;nbsp;“那头狼大概有三米高，”我看着一头汗的小少年，“我只用了一把刀就把它的头卸了下来。”
nbsp;nbsp;nbsp;nbsp;一边说，一边刀在手上转了一圈，然后瞬间定在了他的脖子上。
nbsp;nbsp;nbsp;nbsp;他没有反应过来，脸瞬间涨红。
nbsp;nbsp;nbsp;nbsp;“所以——我很强，明白吗？”
nbsp;nbsp;nbsp;nbsp;我弯腰和已经有一米六的少年平视，“那次只是意外，你的精神体是你战斗的一部分，你不能将它一直关起来。”
nbsp;nbsp;nbsp;nbsp;“在战场上，它会是你最大的助力。”
nbsp;nbsp;nbsp;nbsp;他怔愣着看着我。
nbsp;nbsp;nbsp;nbsp;“不用害怕它会伤害我，只要你不想伤害我，那么它就不会伤害我。”
nbsp;nbsp;nbsp;nbsp;“还是说，你会用它来伤害我？”
nbsp;nbsp;nbsp;nbsp;收起了刀，我站直了身体，用俯视的视角看向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nbsp;nbsp;nbsp;nbsp;“……”他张了张嘴，但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nbsp;nbsp;nbsp;nbsp;然后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nbsp;nbsp;nbsp;nbsp;“我不会伤害老师的。”
nbsp;nbsp;nbsp;nbsp;他的手仅仅捏着狼牙吊坠，“永远不会。”
nbsp;nbsp;nbsp;nbsp;我听见了水流声从他的背后传来，宽敞的训练室中传来了游动的水声，和那悬浮在空中的已经和成年体差不了太多的虎鲸。
nbsp;nbsp;nbsp;nbsp;雪鸮从空中呼啸而起，然后落在了虎鲸的头上。
nbsp;nbsp;nbsp;nbsp;那头虎鲸，十分健康。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