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他发现她了。
nbsp;nbsp;nbsp;nbsp;电子面板是双向透明的，男人应当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这并不奇怪。
nbsp;nbsp;nbsp;nbsp;只是，在看重个人信息隐私性的联邦社会，处于对医生和患者的保护，很少医院会在就诊室的门板处取用透明面板的设计。
nbsp;nbsp;nbsp;nbsp;卫柠眉心一动，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太安静了。
nbsp;nbsp;nbsp;nbsp;人工智能没有出声表示患者的离开，房间里的患者去哪里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男人一个人，显得空荡寂静。
nbsp;nbsp;nbsp;nbsp;窗帘拦出一片阴影，酝酿着威胁的不安。
nbsp;nbsp;nbsp;nbsp;在卫柠带有审视的目光下，男人眉角微抬，嘴角勾勒的幅度不断扩大，温和的气质一瞬间扭曲。
nbsp;nbsp;nbsp;nbsp;在无声的对峙中，男人对着卫柠开始张合嘴巴。卫柠从变化的唇形判断出男人说了什么后，立刻转身离去。
nbsp;nbsp;nbsp;nbsp;她决定让队长从中介费中拿出一部分钱来抵消她的挂诊费。
nbsp;nbsp;nbsp;nbsp;这家精神医院并不像他所说那般神乎其神，竟能聘用这种毫无专业素养的医生。
nbsp;nbsp;nbsp;nbsp;这个字怎么能从精神科医生的嘴里说出，更别提是面对前来就诊的患者。
nbsp;nbsp;nbsp;nbsp;“滚。”
nbsp;nbsp;nbsp;nbsp;脑海中再一次响起这个字时，卫柠回头看向就诊室。电子面板不再清晰洁净，连片的肉色黏在面板上。
nbsp;nbsp;nbsp;nbsp;男人的脸紧紧贴在透明面板上，五官极度变形。
nbsp;nbsp;nbsp;nbsp;他对卫柠做了一个鬼脸。
nbsp;nbsp;nbsp;nbsp;卫柠：“……”
nbsp;nbsp;nbsp;nbsp;这位精神科医生应当患有精神疾病。
nbsp;nbsp;nbsp;nbsp;卫柠今天诊治精神病的计划失败了。
nbsp;nbsp;nbsp;nbsp;今天计划之外的事情太多了，转正考核未通过是一项，看诊失败是一项。
nbsp;nbsp;nbsp;nbsp;有人评价卫柠是掌控欲极强的人，每一件事都要做到极致，从未在她的身上出现过差错和意外，也不敢想象。
nbsp;nbsp;nbsp;nbsp;卫柠并不否认这一点，但她不认为这一点会是考核失败的因素，这是一个联邦士兵应当具备的最佳特质。
nbsp;nbsp;nbsp;nbsp;可这份最佳特质如果不能出现正式现役军人身上，就如队友所说——是最大的笑话。
nbsp;nbsp;nbsp;nbsp;对卫柠而言，这是完全无用的，效益最低化的。
nbsp;nbsp;nbsp;nbsp;卫柠非常需要成为正式现役士兵。是的，她需要，在这件事上她不允许任何因素干扰，包括她自己。
nbsp;nbsp;nbsp;nbsp;但现在卫柠有些许的茫然，一年后，她能够成功通过转正考核吗？
nbsp;nbsp;nbsp;nbsp;临门一脚踏出这所精神病院大门前，卫柠仍旧沉浸在思绪当中，一声机械电子音使她回过神。
nbsp;nbsp;nbsp;nbsp;“卫柠，你好。”
nbsp;nbsp;nbsp;nbsp;卫柠沉下心，她仍身处医院范畴内，这并不是医院内部人工智能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卫柠低头看去，环在手腕上的终端的信号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她低头点击终端，确认为信号失联状态，显然也不是终端智能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军方定制的终端芯片不存在信号缺失的可能，一旦信号中断，军部的人工智能会第一时间上报，而终端会在一分钟之内连人带机迅速炸毁。
nbsp;nbsp;nbsp;nbsp;一分钟早已过去，卫柠仍旧安然无恙，手腕更是不见任何破损。
nbsp;nbsp;nbsp;nbsp;她的终端芯片被控制了。
nbsp;nbsp;nbsp;nbsp;那道陌生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nbsp;nbsp;nbsp;nbsp;“卫柠，恭喜你获得解密求生游戏——《一人之塔》的玩家身份。”
nbsp;nbsp;nbsp;nbsp;卫柠：“我没有预约任何游戏。”
nbsp;nbsp;nbsp;nbsp;“亲爱的玩家，请允许本系统向你详细介绍《一人之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