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许洛妤回到家,又拉了张纸,定制体能训练表。她上过军校,本身底子不差,只是当了三年指挥,一些基础训练落下了。
nbsp;nbsp;nbsp;nbsp;正好趁这个机会赶上。
nbsp;nbsp;nbsp;nbsp;许洛妤每天五点起床跑步,跑两个小时,做几十组仰卧起坐,再做两组障碍跑,才骑车去上班。
nbsp;nbsp;nbsp;nbsp;刚开始训练的时候,五六公里就喘气,要停下来喝些水,跑了一周,二十公里轻松拿下。
nbsp;nbsp;nbsp;nbsp;训练一开始,祁梵安就和她作息同步了,甚至比她起的更早准备早餐。她早上习惯用营养液凑合,但祁梵安说营养液能量释放快,没有热饭更能强化训练效果。吃完饭,祁梵安就陪着她一起跑步训练,他的训练量是她的三倍,但在跑步时也会慢下来等她跟上。
nbsp;nbsp;nbsp;nbsp;还送了她一个筋膜枪用来放松肌肉。
nbsp;nbsp;nbsp;nbsp;许洛妤欣慰想,虽然祁梵安不喜欢她,但是他对取药这件事还是很上心的,也不会因为个人仇恨耽误正事,在污染区里两人像之前一样合作肯定没问题。
nbsp;nbsp;nbsp;nbsp;第二周结束,许洛妤身体各项指标都达到了最佳标准,她和祁梵安一起参加了面试。
nbsp;nbsp;nbsp;nbsp;由于参赛人员众多,又是以比赛的形式进行,所以面试地点定在了竞技场。边缘安全区的竞技场并不是用来锻炼体魄或者举行什么友谊赛的,而是用来确定战士等级,供奉圣塔,进行犯罪裁决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整个竞技场呈现巨大的,向地心凹陷的椭圆,最高的地方是贵族看台,看台上方悬着圣塔尖顶标志,代表权利与仁慈,往外去便是观众席,大大小小的阶梯能容纳三千人同时观赛。
nbsp;nbsp;nbsp;nbsp;比赛正式开始,有穿着白衣的侍奉者给贵族看台上的人倒水,他们都是从中心来的达官显贵,衣着华丽,举止优雅,和这个阴暗古老的竞技场格格不入。
nbsp;nbsp;nbsp;nbsp;其中最尊贵的便是中间名为夏黎的男性指挥。
nbsp;nbsp;nbsp;nbsp;夏家世代侍奉圣者,在公会中拥有很高的话语权,夏黎的爸爸是中心安全区的公会负责人,表面是总指挥的直系下属,实际上工作直接和圣者对接,跟总指挥平起平坐。
nbsp;nbsp;nbsp;nbsp;夏家和许家是世交,两家势力相当,祖宅相邻,还都子嗣稀少。许家传到现在只有一个小女儿许洛妤,夏家倒是有两个年龄相差十来岁的孙子,只是大的那个刚成年就死在了污染区,剩下独苗苗夏黎。
nbsp;nbsp;nbsp;nbsp;许洛妤和夏黎从小
nbsp;nbsp;nbsp;nbsp;一起长大,大人便做主定了娃娃亲。
nbsp;nbsp;nbsp;nbsp;如果不是许洛妤被中心驱逐,现在这个时间,两人的订婚宴都办完了。
nbsp;nbsp;nbsp;nbsp;参赛人多,管理人员又少,大家推嚷着进场,在观众席上挤成一团,坐的站的全都有,竞技场里第一轮比赛开始了,裁判员喊号喊半天,参赛员还在人堆里挤着呢。
nbsp;nbsp;nbsp;nbsp;夏黎身旁坐着军部负责人葛愉心,s级战士,入伍六年,身经百战。
nbsp;nbsp;nbsp;nbsp;她冷哼一声,抬眼瞥向后勤部门的负责人;“选个后勤,你把边缘所有活人都请来了?”
nbsp;nbsp;nbsp;nbsp;赛场角落里甚至还坐着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竞技场上站着十来岁的小孩。
nbsp;nbsp;nbsp;nbsp;后勤部门负责人叫淳常,现在汗流浃背,不停用手巾擦汗:“实在是民众热情难耐,我这就想办法驱逐闲散人员。”
nbsp;nbsp;nbsp;nbsp;比赛只是选几个后勤人员,完全用不着夏黎和葛愉心下场。淳常早和1011公会领导人商量好了,名额就留给他家的大小姐和几个保镖,从来没考虑过在边缘安全区选人。
nbsp;nbsp;nbsp;nbsp;但明面上的比赛该办还是要办,办完还有一笔参赛费可以捞,何乐而不为呢。至于办的怎样,反正也没人在乎。
nbsp;nbsp;nbsp;nbsp;可偏偏他就是这么倒霉,不知道什么风把两个最大的负责人刮来了!
nbsp;nbsp;nbsp;nbsp;葛愉心说:“把所有c级以下的战士清出去,比赛三十分钟后重新开始。”
nbsp;nbsp;nbsp;nbsp;夏黎打断她,抿了口清茶,他的一节手腕露着外面,洁白如雪:“战士们进来都交了价格不菲的入场费,不必让他们名财两空。增添人手维持秩序,继续比赛吧。”
nbsp;nbsp;nbsp;nbsp;他的嗓音冷冷的,很好听,像是山涧水,清润怡人。
nbsp;nbsp;nbsp;nbsp;淳常赶紧下去摇人了。
nbsp;nbsp;nbsp;nbsp;葛愉心把他手里的茶拿走,无奈道:“别喝这里的茶,不干净。”
nbsp;nbsp;nbsp;nbsp;夏黎没有阻止她的动作,却也并不赞同,只淡淡将目光移到赛场上。
nbsp;nbsp;nbsp;nbsp;许洛妤已经比完了第一项耐力赛,全身跑的热乎乎的,绕过人群,抄小道去灵敏度比赛场地。
nbsp;nbsp;nbsp;nbsp;耐力比得是长跑,灵敏度比得是避障。十人共处一擂台,擂台上有移动的木桩,谁下台谁被淘汰。
nbsp;nbsp;nbsp;nbsp;这对许洛妤来说很轻松,灵敏的五感能让她快速预判木桩的走向,实现精准躲避。
nbsp;nbsp;nbsp;nbsp;台上的人越来越少,只剩下许洛妤和另一位大胡子战士,两人僵持半天,木桩的速度越来越快,大胡子一个不注意摔了个狗啃泥,险些滚出擂台。而许洛妤身姿灵巧,游刃有余地躲过。
nbsp;nbsp;nbsp;nbsp;台下的观众呼声一片,看起来胜负已定,都打算散了。
nbsp;nbsp;nbsp;nbsp;谁知那大胡子爬起来恶狠狠朝许洛妤冲过去,想率先将她撞下擂台。
nbsp;nbsp;nbsp;nbsp;观众的目光再次聚焦,心想这小身板的战士摔下来还不得断成两半,可怜喽,谁让他出这风头。
nbsp;nbsp;nbsp;nbsp;许洛妤翻身跳上木桩,借助木桩旋转地动力伸脚踢在大胡子脸上,大胡子被踢飞三米,四脚朝天摔出擂台。
nbsp;nbsp;nbsp;nbsp;她动作太快,观众们都看呆了,等反应过来立即爆出雷鸣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