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对每个人而言都意义非凡。
对陈则眠来讲也不例外。
尤其是穿书以后,他获得了新的身份、新的名字,大家都叫他‘陈折’,他也习惯了别人这样称呼自己,仿佛这本来就是他的名字、他的人生。
离陈折的人生越近,离他原本的世界就越远。
这里本不应该有人知道‘陈则眠’,甚至不应该有这个名字出现。
而陆灼年突然改变的称呼,就犹如一种封禅,无形中确定了‘陈则眠’的存在。
这一刹那,陈则眠心潮起伏,万千思绪缠夹不清,纵横交错,心情之复杂难以言表,无法用任何词语去形容。
好像如梦初醒,又像是更加迷茫。
陈则眠愣愣地看着陆灼年,什么话也没有说。
陆灼年熟练地曲起指节,明明手边就有桌子,他却没有敲桌面,而是舍近求远,抬手去敲陈则眠脑门。
即便在出神,陈则眠身体的反应速度也依旧令人咋舌,他抬起手臂,在指节落下前,精准地抓住了陆灼年手腕。
陈则眠手指微凉,而陆灼年的体温偏高,这使得指尖搭在皮肤上的触觉格外清晰。
陆灼年的呼吸频率发生了某种不易察觉的变化。
“我……”
陈则眠刚说了一个字,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快速松开手,侧了侧头,警惕地向办公室门口看去。
随着转头的动作,颈侧红痣不可避免地露了出来。
陆灼年只看了一眼,就很快移开视线。
“有人来了。”陈则眠低声说。
陆灼年声音也压得很低:“你紧张什么,又没说见不得人的秘密。”
陈则眠抬起眼睛,色厉内荏:“我当然没有什么秘密不能见人,要有也是你有。”
陆灼年没有说话。
他也听到了脚步声。
几秒后,办公室房门敲响。
王经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陆少,外面有位姓沈的女士找陈折。”
陆灼年看向陈则眠:“有位姓沈的女士找你。”
陈则眠指了下自己的耳朵:“我不聋,少爷。”
王经理听到陈折的声音,问:“小陈,你在忙吗?有没有时间见一下,挺漂亮的一个姑娘,还给你带了小蛋糕,说要谢谢你什么的。”
陈则眠本来就不认识几个姓沈的,一听这个立刻就知道是谁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条未读的微信消息,正是沈青琬发给他的。
“是沈青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