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语气平淡,看向陈则眠:“如果我说介意呢。”
陈则眠立刻表示:“他前几天也没有再送花了,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会送,不过我这就回家了,我马上跟他说,省得他再突然送什么东西过来,影响你心情。”
陆灼年脸色没有太多变化,声音却显出几分不悦:“是他送到哪里的问题吗?”
突然低沉的语气略显威严,有几分质问意味。
陈则眠微微一怔。
从晚宴那天回来,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见面了,陈则眠没想到陆灼年一回家就兴师问罪。
自己明明也没做错什么。
且不论萧佲兀的身份地位都高于他,单论从萧可颂这层关系来说,陈则眠也不好把关系弄得太僵,就算接萧佲兀的电话也是硬着头皮接的。
但萧佲兀这个人非常识情识趣,后来再没有什么逾矩的言行,仿佛是见陈则眠无意,就退回了正常社交的范围。
在陈则眠委婉告知其自己是直男以后,萧佲兀表示理解并尊重他的性向。
与此同时,萧佲兀还就晚宴那天的事情诚恳致歉,坦言承认是因为当时刚从萧宅出来,心情本就不佳,当时周围人来人往,还有小辈在场,他觉得落了颜面才会失礼,希望陈则眠能够见谅,不要计较,以后有机会一定亲自当面赔罪。
话都说到了这里,在陈则眠看来这事就解决了、过去了,没必要一直抓着不放,倒显得很在意似的。
看到陆灼年回来,他本来挺高兴的,还想约他中午一起看雪吃铜锅,只是还没来得说,陆灼年就先发制人,莫名其妙地旧事重提,还这样质问他,让人不知道该先说些什么。
陈则眠迷茫地看向陆灼年,不知所措的样子瞧起来有点委屈。
陆灼年心尖微紧,像是被抓了一下,立刻缓了声音:“我是讨厌他缠着你,没别的意思。”
陈则眠说:“他已经不缠了,我们后来聊过这件事。”
陆灼年百分百确信萧佲兀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但还是问:“怎么聊的?”
陈则眠倒是完全相信了萧佲兀的说辞:“他说不知道我是直男,那天他太唐突,以后就当朋友相处。”
听到‘朋友’这两个字,陆灼年就忍不住冷笑。
也不知道是笑萧佲兀诡计多端,还是笑当朋友有用的话,他还站在这里干什么。
陈则眠搞不懂为何陆灼年忽然冷酷一笑,不耻下问道:“你笑什么?”
陆灼年看了陈则眠一眼:“这你也信。”
陈则眠说:“那有什么不信的。”
陆灼年不咸不淡道:“他还在给你送花。”
陈则眠拿出手机,本来想问一下萧佲兀怎么回事,打开微信还没点进对话框,就先看到了物业发的消息,当即露出无语的表情。
这回花真是物业送的了。
每户都有,难怪会‘十里飘香’。
陈则眠把手机递给陆灼年看:“腊梅是物业送的,你来的时候没看到别人家门口也有吗?”
陆灼年看了眼屏幕,关注点清奇:“你们还加微信了?”
陈则眠说:“加了,上次交物业费加的。”
陆灼年:“我是说你和萧佲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