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就猜到陈则眠不可能老老实实睡觉,路过房间时看到缝隙里透出的光,将摸黑作案的陈则眠抓了个正着。
陈则眠其实听到了陆灼年的脚步声,奈何手机的光已然出卖了他,虽已及时把手机塞进了枕头底下,但未能逃脱制裁。
陆灼年下达命令:“关机了。”
陈则眠抗议说:“别关,手机上还有闹钟呢。”
陆灼年抬手蒙住陈则眠眼睛:“没说手机,说你。”
陈则眠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了,但也不想闭眼:“我不困。”
陆灼年说:“熬夜之后乘飞机容易猝死。”
陈则眠赶紧把眼睛闭上。
纤长的睫毛在陆灼年掌心扫过,细微的痒意顺着皮肤钻进了肉里,陆灼年的手毫无缘由地抖了一下。
陈则眠抬手按住陆灼年的手,手心搭在他手背上:“别动,我有点困了。”
陆灼年体温比常人略高,手掌温度微热,覆在眼睛上像一个恒温加热眼罩,还是真皮的,特别好用。
陈则眠强制闭眼,又有‘真皮眼罩’加持,没一会儿就放匀了呼吸,缓缓陷入梦乡。
*
由于前一天睡得太晚,第二天陈则眠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晕的。
一看时间,又猛地惊醒。
“怎么都不叫我????”
陈则眠用接近光的速度换好衣服,下楼看到闫洛坐在餐桌前喝粥,一把抢过碗放在一边,随手抓起两个奶黄包塞进闫洛嘴里:“怎么不叫我?别喝粥了,拿上包子快走,已经晚了,边走边吃。”
闫洛叼着包子,含混地说:“陆少说不用叫你,让你睡醒再说。”
陈则眠:“航空公司可不是这么说的。”
陆灼年气定神闲:“你先坐下吃饭,一会儿我送你们去机场。”
陈则眠看了眼窗外深深的积雪,忧心忡忡:“这么大的雪,去机场高速不会封了吧。”
陆灼年说:“我知道你起不来,昨天提前申请了一条私人航线,你们的行李已经放上飞机了。”
陈则眠愣了愣:“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坐民航了,坐你的私人飞机去?”
闫洛也是第一次见识这么高级的东西,闻言猛猛点头:“对!私人飞机。”
陆灼年反手敲敲桌面,叫陈则眠:“可以坐下喝粥了吗?”
陈则眠有点恍惚,拉开凳子坐下,还没来得及说话,先闻到了一阵鲜甜的香气。
精致漂亮的瓷碗里盛着八分满海鲜粥,雪白的贡米熬得软糯,和虾仁、瑶柱、蟹钳、海参等海味炖在一起,粥面上还洒了一点提鲜去腻的香芹碎,鲜香浓稠,味道鲜美,只是看着就令人食指大动。
陈则眠鼻尖动了动,忍不住说了句:“好香啊。”
闫洛默默端回被陈则眠强行拿走的粥碗,赞同道:“就是很香啊。”
陈则眠舀起一勺粥放进嘴里,鲜美滋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整个人灵境都得到了升华:“太美味了,陆少,你家厨师煮的这个海鲜粥真是绝了,每次吃完都唇齿留香,念念不忘。”
陆灼年语气淡淡:“是吗?”
陈则眠坚决表示肯定:“当然,这是我喝过最美味的海鲜粥。”
陆灼年像是意有所指,又像是只是在点评没事:“三亚海鲜更多,到了那边你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