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反手接住手枪,拉下保险,利落上膛,将枪口对准关豫额头。
关豫面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
陈则眠眼神刀犹若锋,让人不寒而栗:“打架是有枪就能赢吗?”
关豫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陈则眠单手持枪抵在关豫额头,另一只手从卫衣兜掏出手机。
虽然穿卫衣的时候,帽子总是容易被抓,但卫衣真的很好穿,
大大的口袋不仅能揣手,还什么都能装,这么剧烈的肢体活动也没把手机甩丢。
陈则眠举起手机:“还在听吗,我抓到关豫了。”
傅观澜和陆灼年的声音同时响起:“你在哪儿?”
陈则眠打开手电筒,照了一下四周:“15楼,走廊里,我……去!”
关豫笃定陈则眠不会开枪,猛地激烈挣动了一下。
陈则眠反手就是一枪托,砸在关豫额角,直接把人磕晕。
他被揉了满脸猫毛,眼睛痒得不行,鼻子也痒。
该死的关豫!
陆灼年、陈轻羽、傅观澜三人赶到时,只见关豫倒在地上生死不明,陈则眠坐在一边抹眼泪。
傅观澜大惊失色却仍强装镇定:“没事,没事,他死了也没事。”
耳麦对讲那边,连线的指挥中心瞬间炸了锅。
“谁死了?”“谁死了?”“傅观澜,你说话能不能说清楚?”“抢救了吗?!”“快做心肺复苏。“120,叫120!“到底谁死了?”“傅观澜,说话!”
上前查看关豫的情况后,傅观澜松了一口气:“谁也没死。”
耳机里,傅观澜全家遭受了一些难以记录在案的问候。
傅观澜面不改色,掏出手铐将关豫铐了起来。
陈则眠将手枪交还给陈轻羽:“爸,你的枪,我给你拿回来了。”
陈轻羽没有接枪,而是上下看了陈则眠两眼:“过敏了?”
陈则眠吸了下鼻子,咒骂道:“关豫往我脸上揉猫毛,我眼睛好痒,鼻子也痒。”
“别揉了,越揉越痒。”陆灼年按住陈则眠的手:“我车里有抗过敏的药,还有眼药水。”
自从知道陈则眠容易过敏,陆灼年家里、车上都常年备着这些东西。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很精心地照顾着陈则眠。
这一晚上几番波折,陈则眠已经很累了,精神和身体始终紧绷着,直到看见陆灼年才彻底放松下来。
陈则眠歪头靠着墙,嘀嘀咕咕地抱怨:“下去要走十五层楼。”
陆灼年说:“可以调直升机来接你。”
陈则眠微微瞪大眼睛,刚想说什么,忽然想起自己老爸还在,下意识朝陈轻羽看过去。
陈轻羽不远不近守在走廊口,抱臂看着二人,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陈则眠耳廓发热,轻轻推了陆灼年一把,小声说:“你别靠我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