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陆低声骂了一句，自力更生地抓着硬得发疼的老二撸了起来。
两人用视频胡闹地几乎把包裹里的每一个小玩具都试了一遍，有些得能勇志死活不愿意试的前田陆也不急，反正他回来的时候还是要重新全部再试一遍的。
等到平时应该准时睡觉的时间段时，得能勇志已经浑身酸软地瘫在了被精液弄得一塌糊涂的床上，他嫌弃地皱了皱眉，还是说道：“抱歉，弄脏了你的东西了。”
前田陆笑了笑，“最好每间房都弄脏一遍。”
得能勇志皱眉：“你对你的家政服务人员有没有一点的愧疚感？”
前田陆恬不知耻地摇了摇头，又说道：“行了，这间卧室脏了你就去另一间先睡着吧。”
他顿了顿，又补充：“你……这几天也可以一直睡在这里。”
得能勇志小声地“嗯”了一声，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都有话想说却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的那种暧昧的沉默。
“好了，你早点睡吧。”前田陆先打破了沉默，“累了吧？”
得能勇志低声道，“那我睡了。”
“我不在你睡得还好吗？”前田陆的声音也放得很轻，像是耳边的窃窃私语：“没有我抱着你，你做噩梦了怎么办？”
“我才不会做噩梦。”得能勇志皱眉道。
“不会才怪，”前田陆嗤之以鼻，“你睡觉最不安稳了，有时候冒着冷汗拼命踢我，有时候发抖着死命往别人怀里钻，我都懒得说你。”
得能勇志抱歉地问道：“我真的这样？”
前田陆冷哼：“可不，真是麻烦死了。”
“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我被绑架过。”得能勇志说得有些犹豫，似乎复述那一段遭遇是非常艰难的事情，“那时候……”
“那不说这个了。”前田陆很快说道，“还不如说回我送你的那些止痒的道具。嗯……等等，有人敲门。”
他那边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跟别人说话，得能勇志知道他大概是放下了手机，于是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除了上床以外，关于我的其他事情，大概你完全没有兴趣吧？”
得能勇志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非常不合常理，也不敢让他听见。
前田陆很快跟别人说完话，重新对他说道：“你刚刚在讲话？”
“没有，”得能勇志答道，他垂下眼睑，“没说什么。”
前田陆果然没有听见，很好。
两人在电话里都沉默了几秒，半晌前田陆说道：“我的意思是，等我回来，你再枕着我的肩膀仔细地跟我说那件事。那时如果你害怕，我还能把你抱得紧紧的……”
夜静了，连春风吹动梧桐树的簌簌声响都如此清晰。
得能勇志抱着被子，轻声说道：“都那么久了，谁还会害怕。”
电话那边的前田陆低低地笑了笑：“早点睡吧。”
得能勇志挂了电话，抱着那个人的被子在那人的床上睡着了。这一晚他睡得很好，只做了一个梦。
梦里也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