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凌乱，衣着生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好笑又可怜。
只不过当沈衔月坐在上首，她跪在下方，却是挺直了腰杆。
“孔嬷嬷，我想问问，婉莹公主身边，最近有什么事情，跟二皇子有关吗？”
费明抱剑在一旁，心中更是觉得这个沈衔月问的莫名其妙。
二皇子跟萧婉莹的症状一模一样，肯定是被传染所致，中间必然有什么来往才是。
况且两个人是手足，平常的往来，定然是寻常。
这个孔嬷嬷定然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没有，最近跟二皇子什么往来都没有。”
孔嬷嬷镇定的说完，费明诧异的看着沈衔月。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二皇子跟萧婉莹就是中毒，不是染病。
沈衔月听到了答案，心里沉了下来，“那公主最近有接触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特别是……萍竹那边送过来的。”
这女人，是不是知道什么？
费明暗暗咬牙，明明皇帝给他们的任务就是查清楚秋水的身份。
秋水是萍竹的侍女，问了萍竹，岂不是就是在暗指，这件事情跟秋水有关系吗？
“也……没有。”
“你确定？”
孔嬷嬷摇头，“自我回来，公主的衣食住行都是我照顾的，这一点很清楚，倒是……”
“是什么？”
“萧律来过。”
沈衔月咬着唇，心想着，不管是谁布下的这个局，简直就是把萧律往火坑里推！
“不止是来过，而且还送了许多的礼物，。”
“礼物？不应该是很正常的吗？”
“不，对于翊坤王来说，他用不着讨好公主。”孔嬷嬷审视着沈衔月，“不用特意揣摩她的心思。”
一颗心，忽然一下乱跳了起来。
沈衔月暗暗觉得，萧律这样做，应该就是为了她才对。
明明唇角里都有一丝血腥，可是却甜丝丝的，让沈衔月心动不已。
“好，既然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就把你们之前的谋划，再说一次。”
沈衔月见这边问不出什么来，便只能问最初的问题。
孔嬷嬷点头，便把自己是如何安排小太监，想要把巫蛊的人偶藏到沈衔月的屋子里。
然后又是如何发现萧婉莹高热起来，如何请的太医。
事无巨细，全部说了出来。
一旁的书吏记下来之后，沈衔月看过，请她画了押。
然后让人把孔嬷嬷带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