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啥走,着什么急啊。”田娟脸上扯出一个笑,还去抓叶婉宁的手拉近距离,想套个近乎,但又嫌弃叶婉宁是乡下人,把手缩了回来,“哎,大妹子,你跟我说说呗,霍团长的妈为啥叫你一个姑娘家来投奔霍团长啊。对了,你家在哪儿啊,离得远不远,要是大老远跑过来,估计得费不少功夫吧。”
句句都是套话。
叶婉宁只是笑,却并不答话。
对付这种八卦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啥也不说,让她自个想去,猜去,憋屈去。
田娟问了半天,叶婉宁却一声也不吭,她忍不住腹诽,这乡下土包子,性子真是闷,一看就没见过什么世面,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
田娟舔了舔干涸的嘴角,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何春雨忍不住皱眉道,“你问这么多干嘛,都跟你说过了,婉宁是霍团长家的远房亲戚,是霍团长他妈让她过来的,其他的你就别问了。”
田娟没理何春雨,刚想进行新一轮的追问,突然灵光一闪,“等等,你说,霍团长的妈让这大妹子来的,她该不会是让这大妹子来跟霍团长相亲的吧?”
不然,一个姑娘家家的,大老远地跑过来他们这小海岛,投奔一个男人,怎么也说不过去。
投奔宋雪梅岂不是更好?何必来他们这个传言是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
不得不说,田娟八卦听多了,心思还是很有几分敏锐的,一举就能猜中宋雪梅的小心思。
毕竟霍骁单身多年,又被家里人催婚的事,在整个军属大院,都不是什么秘密。
——这一切都要感谢季学琛这个忠实的小喇叭捏。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大姑娘来岛上相看,为了面儿肯定不能明着说,对外都称一句远房亲戚来探亲,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冷不丁地,突然有一个适龄的年轻姑娘,从别的地儿来找霍骁,除了相亲,还能是啥?
田娟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哼,还说是什么远房亲戚呢。
啥七大姑八大姨的,隔了十万八千里远了,还能扯上多少血缘关系。
要是搁古时候,表兄妹都能结婚呢,更何况是远房亲戚了。
想着,田娟看向叶婉宁的眼神里,就不由得带了几分高高在上的挑剔。
霍骁职级高,样貌好,个人能力也很是出色,在整个军属大院里都是出了名的香饽饽。
又单身多年,在别人的眼里,只会觉得他洁身自好,更是加分项。
那些家里有单身的女儿、侄女、外甥女的军官,军官媳妇,谁不打他的主意。
田娟就曾经想介绍自己的堂妹给霍骁,但也只是起了个念头,没付诸行动。
因为听说霍骁连人家文工团盘亮条顺,能歌善舞的团花都拒绝了,她就更是不敢了。
田娟的堂妹条件还是很不错的,长得挺好看,是她们村的一枝花,又是干活的一把好手,还上过小学,在她们村,提亲的人都快把她堂妹家的门槛给踏破了。
但她堂妹,也就是在她们村能拿得出手。
田娟对自家堂妹还是心里有数的,虽说在村里能拿得出手,但跟人家部队文工团的团花,那是完全不能比的。
那可是文工团的团花啊,长得漂亮身材又好,青春靓丽,美艳又不失端庄,追她的人,都能从军属大院门口排到粮油站了。
自家堂妹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田娟也就没上赶着去招人不待见了。
人家霍骁连文工团的团花都看不上。
会看上叶婉宁这个下里巴人?
绝对不可能!
田娟斜眼,冷嘲热讽道,“就你,还敢跟霍团长相亲,人家连文工团的团花都拒绝了,会看上你?”
她嗤笑一声,“你想都别想。”又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条件,人家团花,肤白貌美气质好,又能歌善舞,你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田娟鄙薄地扫了叶婉宁一眼,“也不知道是使了什么手段,蛊惑了霍团长他妈,让人巴巴地送你过来,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