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缓舍不得这些抗金义军,是想留作己用,怕那些真正的军阀兵变,而他手中无兵!毕竟大宋的禁军,都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岳飞半垂着眼帘,淡淡的笑了笑,算是默认。
张达此刻也直接咧嘴嗤笑。
“岳帅,何必再替官家找补。”
“这里有没有外人。”
“就连他的皇位,都是咱的人给他的!没有临安之乱,他能十三岁那年,就坐上龙椅?”
岳飞此刻微微皱眉。
张达则深深望了林珏一眼,随后又有些不甘的回过头。
林珏倒是神色淡然。
不觉得张达的话,有什么不妥。
而是食指敲了敲桌子。
“所以大宋的朝廷,既舍不得裁军,又开不出这么多义军的军费……”
“就这么拖着?再加上调任的知州,欺压百姓,吸血剥皮!”
“那些抗金义军,不反,才是奇怪吧。”
“这种时候,赵缓打算如何平定哗变?”
“让岳帅重新披甲出山?”
这一次,不等岳飞开口。
张达脸色狰狞。
“官家,若是有这肚量就好了。”
“说到底,他还是对岳帅不不放心,生怕岳帅,重掌兵权!”
“还有那些御史台的谏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人竟然上书说,哪怕岳帅没有谋逆之心,也架不住手下攒动……太祖如何起兵?又是如何黄袍加身?”
“来回拉扯之下!”
“官家,还有那些昏官,想出的办法,竟然是派遣其他军阀大将,前去平乱,借此,一边平乱,一边消磨军阀兵马……”
“而岳帅,被困在开封,不准出城,如同监禁,时间长达六年,直到淳熙二十二年!!!”
张达的神色悲苦。
此刻直接拿过桌几上的酒瓶,一饮而尽。
林珏则整个人一愣,随后又回头看着岳飞满头的白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曾经为王朝,立下汗马功劳,收复山河,直捣黄龙的大将军……
虽然逃过了必死的结局和风波亭的遗憾。
但是却没能逃过帝皇的猜疑。
最终还是被困开封,如同软禁,许多了不知多少光阴嘛?
此生谁料,心在沙场,身老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