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手腕上的力道没来由的加重，整个人被迫前倾。
两人的脸离的很近很近。
似乎，也许，可能就只差指甲盖那么点儿大的距离。
沈闻溪借机探进苏郁的精神识海。
一瞬间，她眉心皱起，眼底的笑意慢慢凝滞。
理论上来讲，没有精神体的哨兵，识海应是一片空白。
没有色彩，没有力量，完全是死的。
但苏郁的识海里，有着无比旷阔的天地。
里面的一切都是生气而蓬勃，纯粹而干净的。
她感觉到了一股强烈到令她崩溃的力量。
这股力量，像是天边翻涌的云，无声无息亦无疾无害；
可又像是几十层楼高的巨浪，瞬间便能将一切吞噬。
她不知道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脑海里仅剩的只有，恐惧。
更诡谲的是，这种恐惧竟然无比诱人。
她渴望被这股恐惧支配，渴望被它撕碎，弄得一塌糊涂。
苏郁呆呆的傻笑着：“刚好，我给你暖暖手，你给我降降火。”
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她不经意间抬头。
眼皮还没全部掀开，就感觉眼前晃过一道阴影。
她屏住呼吸。
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沈闻溪突然意识到什么，顿时停下。
四目相对，她看见对方眼睛里，充满了欲望的自己。
她不想否认这样的自己，也不想否定此时的感觉。
“苏郁，”沈闻溪呵气如兰：“你的眼睛，好漂亮。”
“谢谢谢。”苏郁的脸很红，像熟透了的番茄。
沈闻溪轻笑一声，眯了眯眼睛凑到苏郁耳边，语气放慢，音色缱绻而暧昧：“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
苏郁摇头的时候，耳廓碰到了沈闻溪的唇，猛然缩了一下肩膀，继续结巴：“没没有啊。”
两人的手慢慢放下。
苏郁的敏感，实在是太对沈闻溪的胃口了。
沈闻溪压着她的手掌撑在地上，对她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盈盈的笑道：“现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