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的语速不快不慢,她在表达清楚后,直直地望向南弋,使他的迟疑无所遁形。
论揣度人心,白翎比他不仅有性别上的天然敏感优势,亦没有白白多吃几年食盐。
南弋在沉默片刻之后,败下阵来。
他坦诚道:“您请说,我洗耳恭听。”这一句,没有迂回敷衍,相当于正面承认了白翎所给出的姗姗来迟
邵禹最近几天都住在办公室的休息间里,来回往返公寓的时间他都嫌浪费。
星河资本提出的转让价格堪称狮子大开口,一时传得沸沸扬扬,qc那边干脆不再回应,技术性拖延。这样下去,最急的是寰宇科技本身。资金流的捉襟见肘无法缓解,手头刚刚恢复的几个项目再次陷入停滞,股票市场因为利好信息而飘红的趋势只维持了不到一周。
如此这般起起伏伏的形势,将原本一门心思趴在邵禹身上吸血的小股东们的心思激得七上八下,格外活跃。之前以为穷途末路,只有踢掉邵禹讨好投资方一条道。qc创投的横空出世,彷如一阵强心剂,刺激着投机者的脆弱神经。可惜,做惯了寄生虫的人往往缺乏魄力与决断,又得陇望蜀好高骛远,很快便错过了套现离场的机会。
现在,形势再次焦灼下来,前景未卜,一个个肠子都悔青了。
具体业务荒废十之六七,工作日的夜晚,楼里只剩下邵禹办公室这一层灯火明亮。
谢丹丹捧着一摞文件走了进来。
等他低头签字的空档,谢秘书一丝不苟地汇报着其他事项。
“邵琦那边坐不住了,之前偷偷接触的几个买家,都没有下一步动作,听说他在家里砸碎了两个古董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