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黎人分明看见伤口上有一层浅浅的外缘,被流下来的酒泡成了灰白色——那酒是她亲手泼的。顿时,心脏像被谁捏了一把那样,愧疚感压迫得她呼吸发紧。
陆浮从她耳边勾出一缕头发,把玩似的缠绕在修长的手指上,玩笑似地说:“别这样,我还是喜欢看见你这一个多月在海东胡吃海喝,冲浪晒太阳时,那种没心没肺的快乐样子。”
整句话下来,只有“没心没肺”四个字是他真正想说的吧!这么浅显的嘲讽,方黎人还是听得出的。
她撅起嘴来瞪了他一眼,到底克服不了愧疚之心,拉着他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用干净的毛巾在伤口周围的皮肤上轻轻擦拭。
一时,不算大的空间里只能听得见呼吸声。且那呼吸一声比一声沉。
陆浮分毫不动地望着方黎人专注的小脸,那双深沉的眼中翻涌着的黑云越来越浓,终于按捺不住地握住胸膛上的她那一只手,再次倾身吻了过去。
“哎呀!”方黎人躲开,视线无意中往下看见那个高高顶起来的地方,进而不可避免地想到上次分开时她用尽全力那一击——那么狠地踢过之后,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是什么万里挑一的色情狂体质啊!
“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发情!”心里想的,就那么不加考虑地说了出来,也没想过陆浮听了发怒的后果。可他不气反笑,似乎并不以此为耻,咬着她的耳廓说:“我见了你,就想发情。”
这话落在方黎人耳朵里,听得她心情十分复杂。她也判断不清,对于陆浮这样心狠手辣的“恶人”,被他见了发怒或发情,到底哪样比较好?
不过她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选择的主动权,肩膀和膝盖往上拱了几下,也只是在他用身体圈画出的范围中微弱抵抗:“不要这样……”
捉住那只纤细的手腕,陆浮停下了所有动作。
方黎人疑惑地抬眼望去,正对上他垂下来的发丝间那一道眼神。他正克制着,用肢体撑在她身体的上方,留出了一个充足的空间,用暧昧的阴影填满。
他只是俯下身来亲了亲她的嘴角,轻声道:“别躲我。上次是我不对,你后来踢的那一下,应该解气了吧?”方黎人眼神闪烁,打死也没想到,陆浮竟然会检讨……
“我太自我,也太急了些,没有顾虑你的感受,不该把你逼得那么紧。”他从善如流。方黎人忧虑地皱着眉,分辨不出他是否发自真心,因为他的语气听起来很认真,眼神却让她捉摸不透。
陆浮说:“我会等你说好,再继续。”
方黎人松了口气,以为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会起身,再用绅士的示好手段来打动她。却没想到那只松开了她手腕的大手,沿着凹陷的腰线往下,停留在了挺翘的臀上。
手指微动,颇有技巧地揉捏着,撩拨着那一带神经网络下所有的敏感肌肉——还是色情狂那一套!“你不是说……”她气愤且讶然,怎么有人刚说出口的话就不算数。
他垂下头在她脖子上的皮肤啃了一口:“是呀,所以我在努力,让你说好。”拇指按压在腹部,带着令人酸痛的力道往下滑动,停在三角区顶点那一颗花园入口的小珠子上。
那一下下仿佛按动的是阀门开关,充沛的热流不自禁地一股股涌出,留下空乏的腹腔,叫嚣着让什么东西来填满。而那根粗壮灼热的“棍子”,就抵在大腿内侧:“我现在进去,好吗?”
混蛋,原来他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