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边庭边给贺宣发消息边往外走,手都有点抖。
——在啊。
——宣哥你在哪儿?
——你刚去哪儿了我给你发消息你不回。
贺宣:刚在飞机上。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向边庭感觉自己呼吸都停了,他给贺宣打了通电话过去。
“宣哥?你……”
“出来一下,我要你三分钟。”
向边庭猛地看向院门口,愣了两秒直接跑了过去。隔着铁门他跟外面的贺宣四目对望。
贺宣穿了一件深棕色的呢大衣,高大的身形隐在浓重的夜色里。
向边庭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按了一下铁门旁边的开关,铁门开了一点他就侧着身子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向边庭直接上前把人抱住了,脸埋在贺宣肩窝闷闷地说:“三分钟哪儿够。”
熟悉的薄荷香,熟悉的温热触感。
贺宣摸了一下他的头发,心口都被焐热了。
“你怎么会来?”向边庭闷着声音问。
贺宣往他外套兜里放了个厚厚的红包:“来给你发红包。”
感觉到口袋里下沉的重量,向边庭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忽然被贺宣猛地按住了腰。
终究是压抑不住,他低下头,鼻尖蹭了蹭向边庭头顶的发丝,低声道:“我很想你。”
向边庭鼻子都有点酸了:“你不是说要跟远哥他们一起过年么。”
“我更想见你。”贺宣说。
贺宣对向边庭的触碰点到为止,鼻尖在他头发丝上勾了勾,手就从他腰上撤开了。这毕竟是在向边庭他家门口,万一家里出来个人看到他俩抱在一起,他们一家这个年还怎么过得安稳。
向边庭还搂着贺宣的脖子,贺宣侧头嘴唇贴在他耳边:“你再抱一会儿,这三分钟真不够了。”
“你就要我三分钟么。”向边庭还是抱着他,脸蹭到他的颈窝,嘴唇在他毛衣领子上碰了碰,微微抬眼看着他,“不再多要点么?”
贺宣垂眼望着他:“现在我不贪心,以后都给我就好。你。”
贺宣今天算克制,向边庭则不然,年轻气盛,情绪又压了几天,眼下的亲密举动都由他主动。也不管现在是在哪儿,仰脸就在贺宣唇上亲了一下。
“都给你。”他轻声回应。
贺宣沉默着,向边庭听到了他变沉的呼吸声。
远处天边响起烟花绽放的声响,拉回了向边庭一点理智,他松开了贺宣,低头看了看外套口袋里的红包,捏出来一看,好大好厚一叠,估计是个万元红包。
难怪刚才贺宣把红包塞他兜里的时候他都感觉衣服往下一沉。
“这红包也太大了。”向边庭摸着口袋说。
“总不能让你白叫那几声‘贺叔叔’。”
向边庭“噗嗤”笑了一声:“那这红包我得的也太容易了。”他没推回去,大大方方地收下了。他人都是贺宣的,更别提这些身外之物,这是贺宣给他的压岁钱,他得收好了。
向边庭把红包揣好,眨眨眼睛,朝后看一眼,确认无人,凑到贺宣耳边说:“叫你再多声‘贺叔叔’你也不是叔叔,咱俩不差辈,你是我男朋友。”
未曾想过能在除夕夜见到贺宣,向边庭满血复活,天然撩的属性又显了出来,他把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用气音对贺宣说:“我不信你不知道我叫你这个是为了那点上不了台面的情趣,贺叔叔。”
贺宣侧眸看了他一眼,向边庭撩完就跑,往后退了一下,骚话是要说的,耳朵也是要红的。
就一边害臊一边爽呗。
两个人默默无语对视片刻,没一会儿向边庭的耳朵就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