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计在于晨,既然心中有了主意,又何必再等到晚上?”
说完,沈水清还不忘朝周嬷嬷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以表示她胸有成竹!
可这一眨,周嬷嬷心中更没底了。
劝又劝不回来,只得眼睁睁看着沈水清进了东次屋,周嬷嬷才把云歌叫到身边:“待会若是小姐哭着出来,你便去正院告个假,就说小姐水土不服病了。”
接着她又忧心地看着紧闭的东次屋大门,仔细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沈水清敲门进屋的时候,邵誉风果然还没有起床。
“夫君虽是睡到了次屋,可应由我伺候的晨间洗漱却不能缺的。”
沈水清话音刚落,邵誉风猛地便从床上坐了起来,快速把头发衣衫都整理了一遍!
接着沈水清便从屏风之后踏着小步盈盈而出。
美,邵誉风不自觉脑子里蹦出来了这个字。
沈水清看了一眼邵誉风,又在对视的下一秒含笑低下头去:“夫君总盯着我看是何意?”
“以前都是丫鬟伺候的。”邵誉风开了口。
不知是因为刚醒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的嗓子有些干哑。
“以前是以前,现在你我成亲,便不提以前。”说着沈水清又挪着那摇曳但却不做作的步子,走到了邵誉风的跟前,“若是夫君要起了,清儿便伺候您起床。”
邵誉风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见邵誉风如此温顺乖巧,甚至日常围绕在他身边久久无法驱散的冷意,也被这刚醒来的迷茫给冲淡,沈水清更来了勇气,一步步靠近了邵誉风,伸手准备替邵誉风脱下睡衫。
她有些犹豫,更担心邵誉风不愿让她靠近,所以沈水清的手抬得很慢。
她一边靠近那隐秘的绳索,一边盯着邵誉风的眼睛。
书上说了,这个时候看着男人的眼睛,定不会遭到拒绝。
她的呼吸很慢。
甚至她听见邵誉风的呼吸也同样滞缓了下来。
一边的绳索被成功解下,沈水清松了一口气,又伸向另外一边。
书上还说了,若是这个时候,她的衣衫正好从颈肩「不经意」滑落……
出门时云歌给她更衣,她特意嘱咐把外衫只轻轻系在身上,她到时候只用轻轻一斜……
衣衫如愿从肩上滑落,精心挑选的抹胸也顺势露出一半。
沈水清装作惊诧,却没有第一时间把衣衫理正,只是呆呆地看着邵誉风。
他看见了!
虽脸上依旧看不出太过夸张的表情,可沈水清站得那般近,邵誉风猛然收缩的瞳孔,完全逃不了她的眼睛!
“夫君我……”她依旧按照书中所教,轻咬着下嘴唇含情看着邵誉风,“清儿还是先替你更好衣,莫要误了请安。”
说完,她再无其他特意的娇媚举动,便开始真正替邵誉风更起衣来,举手投足都在衣衫上,甚至都没再多看邵誉风一眼。
先看对方,再不经意诱惑,就连最后的戛然而止特意留白,都与书上所教导的一模一样!
果然书中自有黄金屋!
沈水清竟是越想越开心,竟不自觉得意起来!
待会再帮他穿衣时,不自觉抱住他……
沈水清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却怎想,她手突然被邵誉风抓住!
“谁教你的?”
邵誉风冰冷之中不留半分情面,直直把沈水清这一早上的努力给无情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