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来月经了
楚帆本来觉得两个前一天刚刚做过爱的人，第二天以两个普通同学的身份见面多少有点尴尬。偏偏越让自己不要去想，脑子里越全是他，楚帆上课的时候几次偏过头去想看看康腾在做什么，又怕太过明显，像做贼一样晃得她头都要晕了，老师当然也注意到她注意力根本没在课堂上，直截了当地点了她的名。
“楚帆，注意听讲！有点进步不要沾沾自喜！”
楚帆只能讪讪地缩回去低头看自己的课本，可是那些字根本不往她脑子里进。老师又借题发挥开始搞一套要抓住课堂时间的长篇大论，楚帆也听不进去，终于趁老师让大家做习题的时候往旁边看了一眼，康腾低着头在草稿纸上演算，眼睑下垂，嘴唇稍微抿起来，专注于自己做的事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楚帆突然觉得有点泄气。
还剩最后一节自习，下课的时候她想问康腾要不要买饮料，她要去小卖部可以捎回来，其实她知道康腾一般要喝拿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问问，也有可能他今天不想喝咖啡，也有可能今天想喝更甜的焦糖玛奇朵。还有给他买饮料，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对他上头了，她可不想让康腾这么觉得。
犹豫了半天，连转头看他跟他说话都有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尴尬感，楚帆还是放弃了，站起来找女朋友一起去小卖部。
“楚帆。”刚走到教室前面，要出门口，康腾在背后叫她。
楚帆回头看他，手臂挽着朋友。
“你过来。”
“怎么了？”楚帆感觉很奇怪。
“过来。”
“你们去吧。”楚帆把挽着的手臂松开，“给我带一包软糖。”
楚帆这个笨蛋，自己来月经了都不知道吗？
康腾其实一早就察觉到楚帆坐立不安的样子，他也觉得今天在学校见面有点尴尬，但是他不想表现出来，所以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楚帆几次三番地想看他跟他说话他也全都知道，只是怕自己主动跟她搭话她会觉得更尴尬，突然有了亲密关系当然会不习惯，等到两个人适应了这种关系自然而然就会好了。
楚帆离开座位了一会，康腾才抬起头来看她要去干嘛，结果一下子就看到她裙子上有一块污渍，校服裙子是深色的，其实不是很明显，但是注意看的话也能够很容易地看到。
楚帆回到座位上，“怎么了？”
“你坐下。”
楚帆乖乖地坐下，康腾用刚好只能被两个人听到的音量说，“你校服裙子脏了。”
楚帆低头看了看，“没有呀，哪里脏了？”
“后面。”
楚帆的脸刷一下地红了，这样说起来早上她就觉得小腹坠坠的，腰后面也酸痛，她还以为是前几天纵欲过度才这样子的，她平时来月经也不会痛，大大咧咧地就过去了，也不记得自己几号来，所以书包里也没备卫生巾。
楚帆的脸上马上显现出窘迫，裙子已经弄脏了，肯定已经有不少了，马上上自习了又不好去小卖部买，可是还有很久才能到家。
“你有卫生巾吗？”
楚帆摇了摇头。
“我去给你买。”康腾刚要起来，又问她，“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