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对苏诺是有印象的,不久之前对方还跟自己打探过红色酒吧的事,那时候的苏诺没有现在狼狈,整个人干干净净的,很好看。
也难怪骆清栈会对她例外。
“我确实不打算参与了。”调酒师停顿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红色酒吧的来历,你应该心里有数,我就不累赘了。”
苏诺竖起耳朵听。
“符静其实算得上我的初恋……”调酒师断断续续说起了他们的往事,这里面牵扯到了一样东西。
那就是他送给符静的一个娃娃,一个特殊的娃娃。当然了,他送的时候并不知道它特殊。
第一次发现异常,是在他和符静的订婚前,那场宴本来没有请江梦,但是江梦拿到了邀请函。
为此符静跟他闹了很大一场,也就是……调酒师看向苏诺,“你之前在实验室看到的那段。”
苏诺都不知道摆什么表情了,“你不是说是假的吗?”
“面子。”调酒师用两个字解释了其中原由,“她以为我跟江梦还有牵扯,我以为她在耍心机。”
不用想,在双方误会之下,他和符静的感情彻底崩了,但是订婚宴没有取消,不然就没有后边的事。
调酒师沉默良久,好像对接下来的事有些说不出口。
“符静情绪越发不受控制,你又想起了江梦的好?”苏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窘迫,替他把话说完。
调酒师没有否认。
……这个摇摆不定的男人,苏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好了,说娃娃吧。”骆清栈曲指敲了一下扶手,把话题拉回来。
调酒师点了点头,“那段时间我们三个人的情绪都很奇怪,但我并没有察觉到,就连红色酒吧的事发生,我也依然觉得是江梦被逼急了。”
“直到酒吧来第一批人。”调酒师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骆清栈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那些所谓的玩家,但是他的出现确实是个契机。
苏诺这才知道,原来西装革履不是她以为的各界名流,而是一代一代玩家的转化,真正的西装革履早已经被那所谓的娃娃吸收了。
她想起了那道僵硬笔直的男声,“它许诺了什么,让你们跟它合作。”
如果不是足够大的诱惑,他们怎么会答应,还这么听话。
“摆脱这个地方。”调酒师说。
他用了摆脱这个词,苏诺沉思了几秒,大概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可形成这种情状是有前提条件的,比如很大的心愿未了,又比如有很深仇未报。
换句话说,离开只能靠自己,并不能靠别人。
不过看调酒师的状态,他应该是看透了,只要没了束缚、没了执念,他自然而然也就能离开了。
这个娃娃倒是厉害,它不仅能影响人的情绪,还能根据每个人的所思所想深化执念。
苏诺转了一下手里的‘诛杀’笔,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了身,往地下实验室去了。
“怎么了?”调酒师不明白怎么听着听着突然就走了。
骆清栈也站起了身,他的声音很淡,但仔细听,就能听出其中夹杂着一丝笑意,“应该是想到了什么吧!”
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人,调酒师不知为何在骆清栈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叫做宠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