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乐真轻笑一声,呵出的热气抚过他的耳垂,犹如引发一场山火,烧得他身躯泛红。
“本宫还什么都没做,你便红成这样,若是真做了什么,你是不是要熟透了?”冯乐
真说着,手指落在他的唇上。
她指甲修得锋利,点在唇上时没有收力道,带来轻微的刺痛。祁景清难耐地扬起头,下颌线绷得愈发紧了。
美人半解衣,孱弱且风情。
冯乐真盯着他看了许久,久到祁景清开始不安,垂下的手下意识去搜寻她的存在:“殿下……”
指尖落在她的膝上,一颗心总算定了下来。
“殿下,你同我说说话。”他低声道。
冯乐真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指尖划过他凸起的喉结,又一路往下,心不在焉地问:“说什么?”
“说……”她的手指没入他的衣襟,祁景清呼吸颤了颤,“随便说些什么。”
冯乐真喉间溢出一声轻笑,从他身上划过的指甲愈发用力,留下一道清晰的红痕,漂亮的身子也因为这道红痕微微发颤。
她的眼神暗了下来,俯身吻上他的唇,气息相交潮气涌动之时,一双手仍往下走。祁景清被她作乱的手扰得心神不宁,恍惚混沌时,她碰触到什么,他呼吸一窒,下意识扶上她的腰,脸上的手帕也因为他突然动作掉了下去。
视线恢复,两人四目相对,祁景清定定看着她,眼角已经烧得红了起来。
“知道本宫要做什么吗?”冯乐真勾唇问。
祁景清嗓子发干,半晌才哑声道:“知道。”
冯乐真眼底泛起一丝笑意:“看来这段时间,是真学了不少东西。”
祁景清不在意她的调侃,静默许久后握住她的手:“殿下。”
“嗯?”
“我身虚体乏,许多事做不来,只能请殿下在上头……”他看着她的眼睛,毫不遮掩自己的臣服与献祭,“多劳累些了。”
轰隆隆——
冯乐真只觉脑海烧起大火,理智一刹那归于空寂。
红烛滴泪,纱影重重,遮住了一室春光。
大雪还在下,仿佛无止无休,凌冽的风刮在身上,转眼便将人冻透。
沈随风关上窗子,又饮一杯烈酒,身子骨总算暖和起来。
“你我都多久没见了?”他笑问对面的人。
对面的人:“不记得了。”
“两年而已,你怎会不记得?”沈随风无语。
陈尽安:“你知道还问我。”
沈随风:“……这么久没见,你就不能热络些?”
陈尽安看他一眼,半晌还是给他倒了杯酒。
沈随风看到他这个举动,简直受宠若惊:“我没看错吧,陈大少爷还会亲自给人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