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猫的主子,梁颂宁却觉得更愁了。
这猫本就金贵难搞,但它的主子却更是金贵难搞百倍。
傅楼淮。
这三个字在原来的话本里其实出现的次数并不算特别多,但是他的每一次出现都举足轻重,完全震慑全场。
非到万不得已,梁颂宁其实根本不想和他沾上半点关系,尤其他的身份还格外地特殊,让人不得不防。
想到这里,梁颂宁不由记起昨晚撞见傅楼淮的场景。
当时他和小厮分明是在找什么,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在找这只猫!
梁颂宁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想着温乔走以前那古怪的眼神,她就觉得自己必须要赶紧做些什么,可千万不能一开始就折在了温乔的手上。
午饭以后,梁颂宁便重新去了山昙苑。
听闻她又来了,华云芝自然惊讶,但还是让青黛将人带了进来。
这会儿沈明祺不在,梁颂宁比之前要放松很多,一进屋她就道明来意,说是给华云芝把平安脉的。
她话一出口,青黛就机敏的往前一站,挡在了华云芝的面前。
“我们二少奶奶有专门的大夫来把平安脉,就不劳梁姑娘费心了。”
面对青黛的不客气,梁颂宁倒是很从容。
“我知道府上不缺大夫,但二少奶奶正好借机试试,我到底是个信口胡诌的骗子,还是真有本事替您治一治顽疾。”
“梁姑娘就这么自信?”终于,华云芝开了口,也顺势拍了拍青黛的肩命她让开。
梁颂宁看向华云芝,弯起了嘴角微微一笑。
“二少奶奶想必也见过不少大夫了,医术这种东西,是骗不了人的。”
她说完就上前挽起衣袖,伸出纤细的两指,翻转过华云芝的手腕,搭住了她的脉。
“二少奶奶脉象还是平稳的,只是中气虚浮,似有体寒之淤。”梁颂宁一边说一边又细细地看了看华云芝的眼耳口鼻,随即问道,“头疯之症既是二少奶奶的顽疾,那敢问二少奶奶平常服的是什么药,可否用过针灸治疗?”
华云芝本来对梁颂宁懂医术这件事压根儿是不信的,但是眼见梁颂宁的一举一动,竟真有些为人医者的模样,她不禁也糊涂了,下意识就答了话。
“平常头疼的时候就服天麻散,针灸倒真不曾试过。”
梁颂宁闻言点点头,收回了手以后还顺带帮华云芝放下了衣袖。
“天麻能息风止痉,祛风通络,但是对用量的把控很有讲究。用少了则效果不佳,但用量多了更麻烦,轻者可能诱发紫斑病,重者更会肝肺俱损,昏迷不治。”
华云芝愣了愣,随即看向了一旁同样吃惊不已的青黛。
突然,门口传来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和吵杂声。
眨眼的功夫,屋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只见温乔带着几个身形高大的小厮冲了进来。
“就是她!”看见梁颂宁,温乔二话不说指着她,字正腔圆道,“就是她偷了你们大少爷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