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贺峥宇没有接收,而是警觉地打量对方。
“我听说,相柳是你的人?”李博然并没有生气,而是像唠家常似的,抬眼打量着贺峥宇的表情——
高手过招,凭的是台面下的工夫。一句话公事私事都说清楚了。
“这是奶奶要我捎给她的,麻烦你帮我代转。”
随着贺峥宇接过纸包,打开之后,是一对三两重的足金龙凤镯。
一枚龙镯,一枚凤镯,雕工精致典雅,值钱又诚意。
“这是什么意思?”贺峥宇诧异的望着对方——
“你告诉她:”
“大家知道那件事不是你的错,我们早就不怪你了。”
“你也不要再怪自己了。”
李博然并没有回答贺峥宇的话,而是垂下眼,像是要看透贺峥宇面前的桌板似的。
说完之后,他便冲贺峥宇淡淡点了点头算是倒谢,转身离开之前,又加了一句:
“你还有家,我们都在家里等你。”
贺峥宇垂下眼——
窝在桌下的相柳抱紧自己的膝盖整个人为自己设立了一个保护罩,眼泪仿佛脱离了控制似的,不断地砸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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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峥宇站起身送李博然离开——
“你是——”
“省厅李博然。”
贺峥宇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半晌惊诧的张张嘴,瞪大眼睛观察着对方——
“对,李杰是我的舅妈。”李博然淡淡笑了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眯起眼远眺不远处的群山:“很多时候我们讲故事只讲主角,而那些配角便渐渐藏在悠远的历史里了,但不代表他们就消失了。”
“谢谢。”直到这一次,贺峥宇才五体投地的握紧对方的手,向相柳全家的牺牲和隐忍表示由衷的钦佩。
“听姚局说你是我便宜大舅子?”说到私事,李博然上下打量贺峥宇一眼,撇撇嘴抿嘴笑。
“我这不是,就等你家表妹盖章认定呢。”贺峥宇低头微微一笑,忽然凑近对方软软哀求道:“有空帮我说说好话。”
“彼此彼此。”李博然一副“我懂被她吃定的套路”的笑,摆摆手:“不是我说你大舅子,奶奶给我下了kpi必须今年将相柳带回家,你得加紧哪。如果到年底完不成kpi,你和我就一起去找奶奶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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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李博然,贺峥宇这才回到办公室。
当所有家人朋友都来帮自己,一起承担相柳身上的重担时,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也不差。
相柳还没有从桌下出来。
“你还好吗——”
最后一字还未说出口,原本藏在桌下的相柳一只手拉向贺峥宇的领口,迫使贺峥宇失去控制,身子惯性向后一仰胸口却朝相柳的方向撞去——
眼前睫毛上还沾着泪的相柳一只手搭在贺峥宇的脖颈,主动且霸道的噙住了贺峥宇的唇角,整个人几乎是压向他似的贪恋的品尝着他的味道。
生疏笨拙的讨好和霸占。
贺峥宇无法停止上扬的嘴角,影响到对方吻技的发挥,原本就不行,现在更是差。
“好了好了,这种事情,当然要男人主动。”
贺峥宇胳膊勾着对方细腰反身将相柳抱在怀中,手掌覆着对方脸颊,四目相对,温柔品尝着她的每一寸味道眼泪滑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