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山下，传来了陌生的声音。
“这位同志，你说的没错。我听说如果罪犯是在校生的话，通常会取消学籍，发回原籍。永远不能再参加高考。”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周英杰一怔。
“梁，梁教授？”
男人在身后，认出了梁程。
就在十分钟前，梁程在后山散步，他绕回到前山准备下去的时候，正好听见了山里有动静。
事情的缘由，他也听了个大概。
“王爱民，钱包的事情，你最好和警察交代清楚。如若不然，你很有可能就会被当成犯罪分子，还是前途要紧啊。”
梁程走近了一些。
此时，周英杰看了一眼梁程，和他点头示意。
趁着这个功夫，王爱民往地上一瘫，就像泥鳅似的，滚下了山，涌进熙熙攘攘的下课人群里。
周英杰趁势要追，梁程叫住了他。
“南区，他的宿舍在南区。应该是1栋。”
-
派出所。
潘月坐在审讯室里，坐在她对面的，不是上午审问她的老警察。
这是一个中年人，脸很方，就像扑克牌。
“你硬挺了一天一夜，也够了。我们证据确凿，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潘月盯着眼前的警察，毫无预兆地打了一个哈气。
“你审讯技巧有问题啊。如果我精神状态不好，你连续和我说证据确凿的话，我应该自己也会相信。可，”
潘月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现在很清醒啊。你糊弄我有意思么？”
警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身高体壮，就像一堵墙似的，把潘月眼前的光景堵满了。
“别给我耍嘴皮子！我要是没证据，我能和你说这样的话，你当我们公安是什么？是饭桶么？”
潘月憋着笑，
“我知道，你的证据就是万红霞的口供。”
警察冷哼一声，
“你知道有口供，你还不认罪！？”
潘月无奈，狠狠吐了一口气。
她扬起自己的手指，另只手攀上去，作势要把自己手指头掰断的模样。突然，潘月漫不经心的脸狠厉起来，
“如果口供就能定罪的话，我现在掰断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