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都是死啊！
“想好问什么没有？”向日葵继续催促。
乐归垂死挣扎：“我是尊上亲自调来低云峰侍奉的人，你杀了我，就不怕他生气？”
“别跟我提他！”向日葵突然暴怒，周身的魔气也愈发浓郁，“我早晚会吸干他的灵力、吃掉他的魂魄、嚼碎他的躯体！”
魔气森冷，离得极近的乐归忍不住打个哆嗦。
“你还没想好问什么？”向日葵又冷静下来，“我数三个数，如果你还没问，那就代表你违背规则……”
“我就不能好好想想吗？”乐归睁大眼睛。
向日葵当没听见：“一……二……”
“你先等等……”
“三！”
“每次使用ios系统的渠道充值币需要扣除百分之多少的手续费？！”乐归吓得闭上眼睛。
一秒、两秒……虽然这个世界没有时钟，但乐归好像听到了时间滴滴答答流逝的声响，漫长的沉默之后，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体能动了，而刚才还一副嚣张大反派模样的向日葵早已经消失，镜面上只剩下一堆类似乱码一样的波纹。
“唉哦唉失……渠道……币……手续费……”
镜面上的波纹一会儿大一会儿小，不断重复这几个词。乐归小心翼翼地戳了它一下，它完全没有反应，依然在机械地重复这几个词。
乐归茫然地看着卡壳的先知镜，确定这货的无所不知仅限于小说世界内，小说世界外的东西它是一点都不知道。
乐归默默松一口气，再看看满大殿乱七八糟的法器，再看看已经开始唱‘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的绿色史莱姆，深感此地不宜久留，于是急匆匆往外走。
“唉哦唉失……唉哦唉失……什么是唉哦唉失……”
已经走到门口的乐归脚下一停，一回头就看到孤零零悬在半空的铜镜。
没回答出问题，神志好像也失常了，看起来有点可怜。
乐归抿了抿唇，四下张望一圈确定没人来帮它后，叹了声气朝它走去。
一阵噼里啪啦的安慰后，乐归略微整理了一下松散的头发，轻手轻脚离开了大殿。
大殿之上，绿色史莱姆声音越来越小，终于耐不住疲惫睡了过去，只是还没等它睡熟，一道精纯灵力突然凭空出现，直接射穿了它的身体，史莱姆惨叫一声，一边哆哆嗦嗦愈合身体，一边扯着嗓子‘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
荒腔走板的歌声里，帝江一袭长袍拖地，赤着脚走在堆满东西的大殿上，先前还在乐归面前充当障碍物的法器杂物们，此刻都自觉让出一条路，帝江闲散地走着，走到大殿中央时突然停下，垂眸看向地面上拦路的先知镜。
“唉哦唉失，唉哦唉失……主人……”先知镜里，破破烂烂的向日葵哽咽告状，“快为我报仇，那个合欢宗小畜生她打我呜呜……”
没等它呜完，帝江便淡定踩着镜面走了过去。
先知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