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都城夜色如墨,太学院副院长林辅踏着月光,步伐匆匆地穿过皇宫的层层宫禁,直奔汉帝刘弥的御书房。他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几分期待,在来的路上便在心中盘算好了与汉帝商谈的言辞。御书房内,灯火通明,汉帝刘弥正埋首于一堆奏折之中,偶尔抬头,目光深邃而锐利。见林辅到来,于是便放下手中的笔,微微颔首道:“林老,平日里不爱下山,如今深夜造访,想来必有要事相商。来人,赐座。”林辅躬身行礼,随后直起身子,坐到椅子上,一脸兴奋,张口便来:“陛下,老臣为陛下贺!全凭陛下天威、福德深厚,自李玄贞、曹知节、杨潇、元鉴濮四人年后入学以来,咱们太学院真可谓是人才辈出,尤其是当李玄贞、曹知节,分别占据甲等第一、第二名后,以刘无极等京都学子、杨燕戟等外乡学子无不激起争胜之心。如今武院内可谓是热闹极了,这些家伙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在武院内,李玄贞和曹知节成为了众学子们仰望的标杆,可谓是推动着整个武院的学习氛围不断向上。”刘弥听后,龙颜大悦开口勉励道:“林老,劳苦功高,朕谢过林师。若是太学院中有何需要,尽管开口便是。”林辅闻言强忍着内心激动,面上带三分得意、三分苦涩、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老臣谢陛下,书院之中倒是真有些麻烦。陛下聪慧,必然也是知道精兵强将都是需要钱粮养出来的,如今武院各处训练损耗甚大,学院经费捉襟见肘,臣斗胆请陛下多拨些款项,以资鼓励。”刘弥闻言心中说着‘好,在这等着我呢?你个老狐狸。’言毕,刘弥佯装微微皱眉,沉思片刻,说道:“林卿所言有理,太学院乃国家未来根本,朕自当全力支持。只是,这拨款之事,还需与户部商议。”林辅心中一喜,正欲继续游说,却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户部尚书张嘉贞的声音:“陛下,臣有要事奏报。”刘弥挥了挥手,示意张嘉贞入内。张嘉贞走进御书房,行礼后,目光扫过林辅,心中颇有些诧异。盏茶时间后,奏报完毕,当张嘉贞正欲离去时,汉帝刘弥出言将方才林辅所说之事和盘托出。林辅心中阴晴不定,然张嘉贞轻轻扫了林辅一眼,神色平静,语气却不容置疑:“陛下,户部钱粮皆有定数,边境守备、十二卫军饷、直道修建等项开支巨大,如今更有治理枝江水患一事,户部,实难再为太学院拨款。”林辅闻言,脸色一变,急道:“张尚书此言差矣!太学院乃国家未来之根本,完全可以与军饷、工事相提并论。若学子们因经费不足而导致学艺不精,岂非国之损失?”张嘉贞不为所动,淡淡道:“林副院长所言虽有理,但户部钱粮有限,需得量入为出。太学院若真需经费,何不自行筹措?”林辅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张嘉贞的官位与自己相当,且手握户部大权,他也不好发作。只得耐着性子道:“张尚书有所不知,太学院学子皆为国家栋梁,平日里训练刻苦,消耗甚大。若经费不足,训练所用器材不足,难免影响学业。”张嘉贞冷笑一声,道:“林副院长此言差矣。学子们既为国家栋梁,自当勤俭节约,岂可奢靡浪费?至于训练损耗,乃是太学院自身管理不善所致,更换维修器材当去找工部,与户部何干?”林辅挽起袖子便要开骂,张嘉贞毫不示弱,咬死了一句户部没钱。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一时间御书房内气氛紧张。刘弥见状,轻咳一声,打断了二人的争执:“二位爱卿,都是为国分忧的忠臣。只是这拨款之事,还需从长计议。”林辅心中一急,正要再言,却被刘弥挥手制止:“林卿不必多言,朕自有决断。”他转向张嘉贞道:“张卿,朕知你难处。但太学院事关国家未来,朕不能坐视不理。既如此,便从皇家内库中拨出款项,以资太学院。”张嘉贞闻言,立刻换上一副笑脸,躬身行礼道:“陛下英明。”刘弥见状,内心一抽“好个老抠门,等着朕日后再找机会收拾你。”林辅见汉帝终于松口,心中松了口气,忙躬身谢恩。待张嘉贞离去后,林辅再次奏请道:“陛下,太学院今年毕业典礼定于九月十八日举行。依照先帝所立下规矩,届时,恳请陛下亲临典礼,为众学子颁奖授勋。”刘弥闻言,微微一笑,点头道:“好,此乃每年一次的大事,朕届时定当亲临。”林辅心中欢喜,再次谢恩后,方才告退。他走出御书房时,心中已有了计较“既然皇家内库拨款已定,接下来便要想办法筹集更多经费,以确保太学院的正常运转。据老夫所知,李玄贞可是有钱,既是万陵商号的股东之一,又是玄君堂东家的夫君,回去得想办法宰他一刀。”“嗯,对,杨潇,那小子陵城将门子弟,万陵商号本就是他家产业,这小子定然比李玄贞有钱,嗯,不能放过。”“刘无极这些皇室,世家子弟也有钱,一块吐吐血也好。看在老夫如此尽职尽责的份上,日后陛下定然为我撑腰。哈哈哈。”夜渐深,皇宫内的灯火逐渐熄灭。林辅坐在回安都城内府邸的马车上,心中不住的盘算着:“这一次钱财若是充足,必须群策群力好好准备毕业典礼,让陛下看到太学院的成果与风采。太学院,灿烂辉煌之时,指日可待。”……:()此去安都两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