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每个太医都炫耀了一遍,一点都不嫌累。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太子送他的物件,也挨个跟人家说。
“我去年生辰的时候,太子哥哥送我的小木马,可好玩了~”
“还有陶泥兔儿爷,是去年中秋节太子哥哥送我的,他说宫外的小孩都有,我也要有!”
……
反正太子宠爱胞弟的形象算是彻底种在几位太医心中了。
除了被二阿哥提及次数最多的太子,太皇太后以及一位姑姑也被他时常挂在嘴边。
太医们夜里都睡在一间屋子里,大家睡前也会闲话几句。
“你们听二阿哥提起过皇上吗?”
“我没有,你们呢?”
最后大家竟然都说没有。
“你们说,皇上是不是不喜欢二阿哥啊?”
“不至于,皇上要是不在意二阿哥,怎会让你我全都来照看二阿哥。”
“那就是二阿哥不喜欢皇——”说话那人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
“呃……时辰不早了,咱们大家伙儿都赶紧休歇息吧。”
“对对对!睡了睡了!”
就这么又过了七八日,胤祾身上所有的痘痂终于全部脱落,太医宣布,二阿哥彻底康复了,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又再观察了七日,这才正式上报,可以解禁了。
临走前太医们还是不免操心,特意叮嘱:必须得将二阿哥患病期间,接触过的东西拿出去统统烧掉。
就连胤祾拿给他们看过的那本太子亲自绘制的画册,也未能留下。
这回小家伙是真的伤心了,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看得太皇太后心疼不已,忙安慰他说:“保宁不哭了啊,以后再叫你太子哥哥给你画一本更好的。”
“可是重新画的就不是原来的了,呜呜呜——哇!”胤祾还是觉得很伤心,崩溃大哭。
因为距离的原因才赶到慈宁宫,太子一进门就听见胞弟的哭声了,皱着眉一路小跑,连自己最在乎的仪容也不管不顾了。
“保宁!”
仿佛听见了哥哥的声音,胤祾含着眼泪扭头。
太子走到他身边,心疼地伸手替他擦拭脸上不停滑落的眼泪。
“怎么了这是?哭得这么厉害。”
太皇太后把怀里的小家伙塞到太子面前,让他们兄弟俩慢慢亲近。
一把抱着太子,胤祾整个人埋在他怀里,抽抽搭搭地说:“太子哥哥!呜呜呜——你送给保宁的画册被烧掉了,对不起。”
“我还以为是怎么了呢,烧了便烧了吧,以后每年哥哥都送你一本。”
扑哧一声,小家伙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