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玠瞬间从桌案前弹起,对着她咬牙切齿道,&ldo;孟追欢,这就是你想的好主意吗?
孟追欢无奈地看了李承玠一眼,她又怎么能猜得到小孩的心思呢。
李承玠赶紧乖了乖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孟祚新的背,&ldo;阿新,虽然说,年少慕艾是常事,但你们俩现在也太小了
你等长大了再考虑这件事行吗
你现在还是叫孟祚新吧!
孟祚新点了点头,总算是止住了哭声。
转眼间,在一家人的吵吵闹闹中,终是到了封后大典的日子。这日长天中圆日高悬、风定云散,连天都似是惧怕太阳无出其右的光芒。
二十丈的长斜阶之上,佇立云端、承天载土的含元殿前,李承玠与孟追欢於礼不合的並肩而立,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和身侧的女子分享起这份莫高莫尊的权力。
龙尾道前百官依班列而站,摄人的烈日让他们难以窥清花树冠下女子的容貌,孟舍人的缺席与詔书上新后离奇的身世却让她的真实身份逐渐明朗。
殿前的內侍诵读着那份辞藻飞扬、笔墨铺排的文书。中书省的官员们听了詔书皆汗流浹背‐‐人能不要脸到一种地步也不失为一种美德。
封后大典之上,皇后却只拜皇天后土、祖宗家庙,却独独不拜当今圣上、不拜自己的夫君。
圣人在兴起时,还向皇后吟诵起了催妆诗。
有人说这位戎马关山、却文墨甚丑的帝王竟在催妆诗这一体裁上取得了不小的成就,实在是情之所钟、文之所在。也有人说在封后大典的前一天这位帝王招了数十翰林院学士进宫,此催妆诗实乃代笔之作。
对此皇后本人以为‐‐翰林院学士连这样的诗都夸得出来,我大梁诗坛已死!
李承玠牵起孟追欢的手行至含元殿的百尺高台,朱紫满朝拜冕旒,万国衣冠齐稽首。
他却见孟追欢向着他微微摇头,&ldo;这里不好。
&ldo;可是礼部的安排出了什么岔子?
孟追欢点头道,&ldo;含元殿至高处风光旖旎,可惜皇后终其一生,却只有封后大典能看见一次。
李承玠笑着向孟追欢伸出一只手,&ldo;那可怎么办,只有欢娘踩着我,同享这含元殿的旖旎风光了,反正我块头这么大,被你踩两脚应该也没什么。
千年后,梁孝陵博物馆之中,导游清晰的讲解声迴荡在馆中,大人们牵着小朋友围在玻璃之前,看着展示台中的棺槨。
&ldo;梁孝陵中埋葬着的是李梁王朝的第四位帝王,诚然,他的上位之路並不光彩,但在他在位期间,大梁实现了疆域的全面扩张,税制改革致使朝廷財政艰难的问题得以缓解,强硬的手腕让困扰朝廷已久的世家豪族消失在歷史的尘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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