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熙远的视线在她脸上扫过,「先休息一天,不着急。」
司诺咬唇,试图抗议,「其实即使是让我在家躺着,我也不知道做什么,倒不如找点事情做,转移注意力。」
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今天李乐贤说的话,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她不清楚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踪她,又知道多少「第二人格」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是四月一日跟踪过她,那他的证词很有可能会将她变成犯罪嫌疑人。所以,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她必须儘快查到真相。
牧熙远理解她的心情,也没再坚持,「好,那明天你睡到自然醒,我们吃了早午饭后再出发,今天先別想那么多。」
司诺听言,松了一口气。
其实缓解焦虑的办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行动。等她动起来,就莫名觉得踏实,知道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也离找回生活不远了。
牧熙远正要起身往外走。
「等等。」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还往被子里钻了钻,「我看沙发还是挺窄的,睡着可能不太舒服,床好一些。而且,我也不能总占着你的床。」
牧熙远闻言眉眼弯弯,又坐到床边,低头靠近她,「嗯,所以呢?」
司诺看着这人装模作样,就不干了,刻意板着脸,「没有所以,你可以关灯出去了。我要睡了。白白——」
牧熙远又是气又是好笑,想伸手掐她的小脸,但看到她脸上的伤,心疼又遗憾收回手,「话就说一半?」
司诺装死g。
牧熙远走到一旁,打开檯灯,将顶灯关掉。拿了本书过来,坐在她床头的另一侧,「我就在这里,你睡吧。」
司诺暗道,这人的「定力」怎么这么好?她话都说了一半了,也不知道顺着台阶下来,非得说那么直白吗?
不,我才不说。
她闭上眼,开始数羊,一、二、三
嗯?数到哪里了?要从头开始吗?他还在床上吗?
他不过来睡,是不是因为他对她还没那么喜欢?
因为感情还不深,所以很容易克制?
今天他那不合格的表白,就这么结束了?他还会再说一次吗?他该不会以为自己被拒绝了,打算先这么算了?
司诺翻来滚去的,睡不踏实。
牧熙远淡淡嘆口气,「还有什么想说的?」
司诺掀开一只眼,看了看在昏暗灯光下穿着蓝色衬衫、格外「道貌岸然」的某人,「你今天在客厅说的那个」
牧熙远秒懂,但面上一片困惑,「嗯?我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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