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熙远从一旁抽来纸巾,一点一点给她擦眼泪,但怎么都没效果,最后只好嘆了口气,倾身靠近她。
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眼角,吮掉那一颗泪珠。
「不哭了?嗯?」
司诺吸了吸鼻子,她有点摸出规律来了,这人每次收拾不住场面就来美男计。但,就还挺管用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脸,克制自己不要去脑补当年他是如何走过来的。不断默念提醒自己,他如今很出色,很厉害,而且以后有她在了
等平静一些心情之后,司诺才重新开口,「那,你相信叔叔是冤枉的吗?」
听他刚才的意思,当年的案子还是有疑点的。当然,牧景同的说辞也可能只是为了安抚儿子,未必一定是真话。
牧熙远沉默了一瞬,语气淡淡的开口,「他从来没认过罪,」他顿了顿,「我也从来没怀疑过他。」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到什么,勾起一抹笑,「可能是我的视角太过狭隘,对他有着很厚的滤镜吧。至少,我眼里,他一直是很儒雅温和的人,不会做这种事。」
「不过,」牧熙远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些也不重要了。这么些年,律师也再次上诉过,但案子一直没有实质进展。」
司诺现在也明白了,刚才那个问题,他的答案是什么。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任何一天,那么牧熙远一定会回到父亲碰到受害者那一天,为他洗刷冤屈,从而逆转人生轨跡。
只是,这本日历,似乎只有她能使用。
可是她现在又不能自由的穿越到过去,因为会改变整条时间线。即使是可以,那时的她只有八岁,又能做些什么呢?
最多是给当时的牧熙远打个电话?
「別想了,」牧熙远一看她陷入沉思,就猜到了她的想法,「眼下还是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案子上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司诺长长舒了口气,试探开口,「那,我明天就进行第二次?」毕竟速战速决,他们可能都更放心一些。
牧熙远同意了这个方案,但神情却微沉下来,「第二次,你更加需要注意安全。之前,我们並不知道『你』第一次实际上做了什么。」
「但现在,我们知道了,凶手很可能已经起了疑心。」
司诺表情微变,「你是说」
牧熙远微微拧眉,「凶手原本的计划是数日之后,尸体才会被发现,凶器也会跟垃圾一起收走,但现在他肯定知道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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