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吃辣,原本就黑亮的双眸如春水浸润一般,在灯光下如萤火生辉。双唇如玫瑰一般红润,甚至比平时更丰润一些。
让他有些移不开视线,但又不得不移开视线。
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的情绪,看到她熟悉的懊恼之后,如今也不禁放松下来。
大概十分钟后,沈舒顏才重新换了套衣服、梳发洗脸,重新走到了客厅里。
此时的裴玦坐在了沙发前,两杯红茶放在茶几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总算驱散了点原本的花椒辣椒的味道。
「咳,」沈舒顏走到他身边坐下,侧身伸出一只手,「那我们就算和解了。」
裴玦微微一愣,原本那些长长的腹稿在这个时候全都变成了废纸,但心情却不由的好了起来,也伸出手。
两人轻轻一握就松开。
原本两人心里那些踌躇和尷尬,在这一刻也算是烟消云散。
两人都没问对方,为什么不主动发消息,打电话,有些情绪似乎彼此心照不宣,有些话也不必一定要说出来。
「你这趟出国还顺利吗?」沈舒顏靠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像是和朋友閒聊一样的语气。
「嗯,」裴玦将自己这趟的收穫简单说了一遍。
沈舒顏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基建项目,什么能源採购。大概总结一下就是收穫还不错,就对了。
「那之前,你遭到刺杀的事情,有调查出什么吗?」
裴玦神色有些微的凝重,一瞬间想到了国师的预言,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对方动作很快,扫尾做的很干净,我们查不出什么实质证据。」
沈舒顏也有些失望,「你別担心,如果我以后做梦再梦到你有危险,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你,或者去救你。」
裴玦似乎听到自己心跳声更大了两分。
「我相信你。」
沈舒顏松了口气,一股莫名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裴玦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功夫掩饰自己的情绪,「不过,你以前都梦到过什么?除了冰壶楼之外。」
「啊,」沈舒顏挠了挠头,「梦到你好多次,我也不知道从哪次开始说。」
裴玦:「不如就说说你印象最深刻的一次。」
沈舒顏有点为难,「梦到你的第一次,其实是最特別的。但是那次和其他的梦都不一样,大概不是真的。」
裴玦不解:「你的意思是那次的梦没有在现实应验?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次我和你说话了。」
「在我梦里,大多数时候我都只能远远的看着你,或者有时候走的稍微近一些,但是不可能和你对话的。」
「但那一次,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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