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寻找机会而鼓吹自己的酒量,张秋琳从不承认自己也討厌喝酒,一口闷下,她忍不住皱眉头,却仍然笑得灿烂。
夏曦澄以为蒋雨涛对自己的骚扰也不过是简单的肢体接触,再怎么样也不会越界,谁能想到没过多久对方就变本加厉。
只不过后来张秋琳对蒋雨涛不如以前那样痴迷,被冷落惯了,再狡猾的狐狸精都会另寻出路,她可以把希望寄托到另一个人身上,比如刚入职不久就晋升为组长的夏慕生。
「组长,好巧啊,我能坐在你旁边吗?」
回想起说这句话时娇滴滴的语气,夏曦澄握紧了手里的筷子,几乎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打心眼里不喜欢像张秋琳这样的人。
夏慕生对夏曦澄的心路歷程一无所知,他头也不抬,随口道:「你想坐就坐吧。」
得到允许,张秋琳喜不自胜,耳环上的垂耳兔摇来晃去。
张秋琳坐在夏慕生旁边,当然不为简简单单地吃顿饭,抓住机会寻找话题是跟陌生人混熟的第一步,不过夏慕生並非一般人,张秋琳那猛烈的攻势等不到热情回应。
三个人里,只有一个人在滔滔不绝地讲话,其他两人只顾安静地吃饭。
张秋琳说着说着也意识到局面有点尷尬,她抿了抿嘴唇,仍然对夏慕生笑着,打起圆场:「您別被我嚇到了,我话不少,但很好相处,真的!」
夏慕生放下手里冒着泡的汽水瓶,总算肯转头看向张秋琳,面不改色道:「是吗?上次你故意把汤汁洒到我姐身上,还记得吧。」
「我……」张秋琳一愣。
正啃着炸鸡排的夏曦澄也被这话嚇到,她缓缓抬起头,看到夏慕生表面上面无表情,眼神里却翻涌着愈加汹涌的浪潮。
原来这傢伙还记得那件事。
她忘了告诉夏慕生,这个世界里的糟糕事很多,愿意说真话的人却不多,他们或是被利益所困,或是被金钱买通,或是私慾作祟,像夏慕生这样直接把內心的想法宣泄於口的人极少。
来到这个世界后,夏慕生第一次这么严肃,严肃到让夏曦澄都感到格外陌生,他盯着张秋琳:「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如果你不想被通报批评的话。」
公司小组里確实有通报批评这样的制度,就像学校里的学生犯了事会被大喇叭广播一样。
张秋琳脸色铁青,没想到事態会这样发展,她委曲求全,俯首称臣,说了那么多夏慕生的好话,对方却充耳不闻,反倒在纠缠一件她自认为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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