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转身拿了水囊过来,拔开盖子,掌心精神力不着痕迹的灌进去一些。
少年连连道了谢,小心地给祖父喂了一点。
细小的水流先缓和了干裂的唇,慢慢喝了好一会儿,姚玉成的状态总算好了些。
这条颤颤巍巍的命算是暂时保住。
文澜松了口气。
她旁边的文德厚更松了一口气。
“都围这干什么呢?让你们停下了吗?”押送姚家的衙役头领过来,怒声喝开了人,“赶紧起来走!老不死的,因为你耽误多少行程了!”
他抬脚要踢,少年连忙挡住。
“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他说着,弯身蹲下。
后边的女眷轻手轻脚的扶起老人放在他背上。
衙役教训完他们,又来赶文家人,“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们找收拾呢!”
孙成在他旁边,三角眼露出凶光。
程大山忙上前来拉回人。
刚上了板车,那衙役又调转马头过来。
“都是流放犯人,谁让他们坐车的?”
他居高临下一挥手,押送姚家的衙役立马将板车团团围住。
“三哥,这不合适吧。”程大山拿出个笑脸出去交涉,“他们毕竟不是您的人犯。”
“皇上明令,抄没家产,流放黎山,他们家不是?”
“是。”程大山硬着头皮道。
“那他们的马车就该充公,带回虞都收归府库!”刘三指着他的鼻子,“你收受好处,伙同人犯殴打上官,罪在不赦,还敢在此与我争辩?”
姚家人多,所以刘三带的手下也多。
一群人在一旁虎视眈眈,程大山没什么悬念的怂了。
文家人被赶下马车,押送姚家的衙役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