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旁堆着几个长条矮凳,应该是供等候的病人坐的。
药案上整整齐齐,散落的只有一壶两杯。
她大致看了一圈,得出了个结论:
这人很爱干净。
一些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在他这都没什么灰尘,应该是主人不能忍受,特地打扫过。
“这个你带上。”
慕容晏掀帘出来,将一个圆筒状东西塞给她。
是黎山这边人常用的暖手袖套。
有皮毛做的,有棉的。
他拿的这个便是普通的夹棉袖套,和他衣裳是同一种颜色。
文澜并未推辞,接过道了个谢。
慕容晏送她出去,口中叮嘱道:“听黎山人说,约莫再有十多日就会下雪,往后就都是更冷的日子,你出门穿的厚实些,否则染了风寒要受不少罪。。。。。。若有觉得不舒服,尽可来找我。。。。。。”
文澜一一应下。
觉得他这种絮叨式的关怀有些好笑。
两人作别。
等文澜到家时,县衙处理好的木板已经送过来了。
一个小萝卜头正趴在上面画线。
文澜在背后拍了他一下。
“都什么时候了,你不冷啊?”
文遇嘁一声,“瞧你春风得意的样子,还知道回来啊?”
“小讨厌鬼,活该你挨冻。”
文澜给他套上袖套,又伸手去捂他耳朵。
“烦人精,整日拈花惹草,早晚翻车!”
文遇垂眼看袖套,啧啧两声,“这都快两个月了,你还没腻呢?”
“腻什么腻,你姐是那种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人吗?”
“是。”文遇很肯定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