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想耸耸肩,告诉小姨,那是不可能的。本来是没有什么想法的,听了这些,才知道,他是这么的……不适合我。这样用温柔包装自己的男人,是不讨人喜欢的,最起码是我不喜欢的。
许多年后,每次再想起来这次见面以及小姨后来的积极撮合,我都会觉得好笑。
一个小女孩,是没有资格为未来设定不可能的。
人生充满了太多的意想不到。
展会首展结束后的第二天,我就乖乖的和小姨去苏黎世坐飞机回去了。
原本计划是要游览一下苏黎世的,还想去琉森玩两天,不过小姨看起来很累,设计室那边又已经离开了那么久,我自然是要做个懂事的孩子了。
等小姨把这边的善后工作交待了一下,就和她一起离开了。
这次的展览会,小姨的展品中两件拿去拍卖的,都赢得了大价钱。我心里暗暗想,挣了这么多钱,其实应该好好玩玩的。
有个小插曲值得说一下。那就是,在苏黎世的机场,我看到了一个超级大帅哥哦。是很帅很帅的那种,极品。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霸气,身体里好像有一种特别的力量。不过,这位帅哥好像有不顺心的事,眉头不展的,让他带上了些忧郁的感觉。我不禁有些好奇,这样强有力的男人,会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担心呢。
好奇来的快,去的也快。自己的事还操不完心呢,还想别人的事。再怎么帅,也是有限度滴。不关己事,高高挂起。
不过三个月之后,我在面对这位帅哥并且认出他来的时候,可就不这么想了。
刚从国外疯回来,还留在外面,不回自己的家是说不过去的。又不是皮痒了。
再加上小姨很累了,设计室还有很多事情,把我留在她那儿,她怕一忙起来就顾不上照顾我。她认为出国是很辛苦的事,我应该要好好休息几天,要是把疲劳积攒下来就不好了,就要我先回江宅。暑假还剩十几天,等休息好了,她再接我过来住。
还叮嘱我回到家要给美国去电话,报平安。
其实小姨在瑞士的时候就和我在小姨家住时一样,经常连线美利坚,和那边说说我的情况。
我每次听到她和电话那边高兴的聊一些我的事,我都会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我那一年都未必见得到一次的父母,或其实另有其人。
猜猜我回来见到的第一位“家里人”是谁?宾果,当然是我的好二姐啦。
脸色红润的,看得出来,不仅气色好,心情也很好。是爱情的滋润吗?
在机场落跑,不就是现代版的私奔吗。就是不知道是哪家男子这么有魅力,能让我这堪比爱情魔女的二姐如此。
串了一下口供后就分开各走各的了。道不同啊~
回到大宅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本来应该先去怀德楼请安的,不过陈伯说“老爷老夫人都午睡了,四小姐下午在来吧,老爷夫人醒了,我会回话的。”
那还不好,我正好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打道回府。回到西园的时候,看到许妈、张伯都在园子里等着了,就知道小姨会打电话交待。这么热的天气,还真是难为了两个老人。还好我出去的时候不是很多。
回到这儿,我才有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许妈已经把什么都准备好了。
我有时会觉得很好奇,为什么许妈一照顾起人来,能做的这么滴水不漏。太了不起了。
许妈边给我张罗,边捡几件我不在家时家里发生的事情给我说了一下。没什么大事,无非是奶奶哪天身体又觉得不舒服了,大伯哪天又回来了,大伯母又说二伯家的坏话啦。还有爷爷很有可能会在最近,把现在大伯手里还剩下的两家公司不同分量的管理权收回来,完全交给管理公司。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大伯无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空架子了。大伯能够甘心吗?我很怀疑。
而且爷爷这样做的话,对江家以后的发展设了限制不说,还深深的埋下了隐患。
现在这种情况,如果不是海外部分的产业还在爸爸手里,江家所有的资产几乎都攥在别人的手里。如果把江家比喻成一天大船的话,那么现在即使船长还是江家的自己人,舵手的位置却已经是别人的了。这难道不是一件很危险、也很可怕的事吗?
可我又想,若是我都能想到的事,爷爷决不会想不到,那么,是什么原因让他用几乎整个江家为赌注,做了这样一个大风险的决定。我想不明白。
另外一件要值得关注的事,就是吴家提出要再相一次亲的事。
不知道是吴家急于绑独子上教堂,而宁可相亲无数,决不漏网一女,还是因为江家的二小姐,真的在吴夫人那里得了个相当的高分。
其实无论是哪一个原因,都不关我的事。我关心的是,这次不用我去当作陪小姐了吧。
假如,我是说万一,我还是要一同去的话,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弄得人尽皆知了。我暗自想,绝对不会。
晚上,在静园的时候,看到了我的大姐。她带着快满周岁的儿子,律儿。听许妈说,她们娘儿俩已经在这住了几天了。
这是大姐第一次把律儿抱回江家。
大姐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后来几年,肚子一直都没有消息。大姐只有一个小姑,并没有小叔大伯之类的,因此大姐的婆婆很是着急。偏偏大姐又是一幅不着急的样子,为这,大姐在赵家没少受气不说,她和姐夫的感情也受了影响。
其实我想,大姐也不是不着急,而是自小就养成的性格使然。她从小几乎可以说是被奶奶带大的,所以大姐无论做什么事,都很像奶奶,有一种雍容自信的气度。也就是因为这种气度,我小的时候就很是崇拜大姐。不过大着大着,想法就改变了。外面看着虽好,可太容易内伤了。